家,不论是国画还是油画,反正是画家就行。然而,期望越高落差越大。
叶然一直在找感觉,可惜,雕刻半天,一本书算是废了。
叶笙跑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手中的刻刀,揉揉眼睛,“我困了。”
叶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帮叶笙洗了澡,哄她睡着。叶然又回到工作室。
两居室的家,一间卧室,另一间就当工作室用了。
临近十二点,她的手机响起来,突兀的很。叶然握着刀,烦躁地熬了一声。这时候会给她打电话的人疯了吗?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两遍。
在包里找出手机,屏幕闪烁着时轶的名字。
叶然面色一喜,连忙按了接通建,她未开口,那边却先问道,“还没睡?”
“睡着了。”
时轶轻轻一笑,“又在熬夜?”
叶然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你在哪儿?”那边声音有些嘈杂。
“伦敦机场。”时轶抬首望了一眼电子大屏幕,“叶然,十五个小时后,宁城见。”
“啊——”叶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轶,你不是要到年底才能走吗?”
“这边的项目已经进入正轨。”时轶捏着机票,骨节分明。
“要我去接你吗?”时大公子要回来了,他的那些朋友肯定要去给他接风洗尘。
“如果你能来——”
叶然一时无话,“我可能来不了。”
“真没良心啊。”时轶打趣道,“算了,有人来接我,我本来也没指望你来。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等我回来再约你。”
挂了电话,叶然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楼,零星的几户还亮着灯。她摩挲着手上老茧,大三出国后,她一直在英国。
在英国的第一年,她认识了时轶。
时轶是剑桥的学生,专业经济学,学霸型的人物,和叶然这种艺术生完全不一样。
这几年在英国,也多亏了时轶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