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属於他。纵使以後少生不介意,但这样的他如何能无愧於心地对上那双清澈的双眸?昔日的用情之深,注定了明日的怨恨之切。既然如此,不如早点断了这份情爱,免去这份忧心。
「少生,你睡了吗?」他转身来到莫少生的床铺前,「我有点事……」
青年闭著双眼,孩子气般地紧拽著枕头,睡得塌实,甚是可爱,让人不忍伤害。只是,当断则断。
「少……」
话还没出口,便因青年呓语所止。
「尘衣,别离开我……」
同屋多日,这样的呼唤他听了不下百遍。从早前的惊愕到如今的欣然,他知道,这陷……深了。
俯下身去,轻手轻脚地将莫少生怀中的枕头取出,微擡起他的头,把枕头往下一放,让他舒服地枕著。再将被他踢到一旁的被单拉上,小心翼翼地爲他盖上怕他著了凉。借著月光凝视起青年的睡顔,不知不觉地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但也是让他爲之恐惧万分的笑容。
沈尘衣猛地挺起身来,踏过门槛迅速地自外关上房门,快步离了开去。
却不知,房内的人在同一时间睁开了那双满是惆怅的眸子,久久地望著那紧闭的房门。
他不是没有心机,小师弟白常恩不就是自己千方百计地撵离沈尘衣身边的吗?
所以,他自然不甘心空等。
尘衣,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呼唤他的名,表达他的情,寄希望於慢慢地感动他。
百晓生出事了。
当晚,这消息在飞雁客栈里炸开了锅。
发现不对劲的人是沈尘衣。
手有断指血不止,欲留书後自绝命。更有甚之,当事人清醒後竟连下手的人都不清楚。
谁有这份能耐?怎能不让人联想?
「若存鬼道,愿化修罗,腥风血雨,一染江湖!」
短短的十六个字是一句咒语,惊恐著整个江湖的人。
一个谁都知道的秘密,一个谁都害怕的幽魂。
导致次日,飞雁客栈的掌柜退房退得手软,却一整天没有进半个客……
从歇息的客栈到飞雁山庄徒步需要半日时间,赶著大清早,沈尘衣与莫少生担著受伤的百晓生於当日正中午就到达了目的地,被分别安排在後院三间客房中。所谓武林大会定于明日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