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莫少生的误会,他觉得可悲,原来由爱生恨生疑竟如此容易。
「骗我你要付出……代……价……」
昏迷前,莫少生狠狠地挤出他的誓言。
「我会等著你来讨。」
沈尘衣苦笑,这算不算别样的海誓山盟?
(十四)
「时机到了……」
一旁的沈尘衣默不作声。
不多久,那人又问:「你会不会恨我?」
他摇了摇头:「作出决定的是我自己,一切的後果自当由我来负。」
「都几年了,你还是这个性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本来就是脍炙人口的大实话。」
「是吗?爲何於你面前我总会穷言?」
「因爲你不屑与我争辩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那人听罢大笑了起来:「怎麽听著我是终日做大事,不拘小节之人?」
「难道不是?」沈尘衣挑眉反问。
「人还是多点私心比较好。」
「怎麽说?」
「逸,你爱过人吗?」那人不答反问。
面上一瞬间的苦涩没有逃过那人敏锐的目光。
「想爱,而不能爱的痛苦……」那人继续说道,「有的时候甚至会想,去他的计划,去他的大义,只愿与那人长相厮守。但是,毕竟我们的私心都不够,谁也抛不开束缚自己的枷锁,最後只能在这里怨天尤人,郁郁寡欢。」
「你想说什麽?」
沈尘衣知道,他不可能无原无故地说这麽一段话。
「只想告诉你,仇恨易雪,幸福难求。现在抽身的话……」
「我不会後悔!」衣袖一拂,他决然地离开了那人。
被留下之人孤寂之气环其左右,忽然对月沈吟:「人日题诗寄草堂,遥怜故人思故乡。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身在南蕃无所预,心怀百忧复千虑。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一卧东山三十春,岂知书剑老风尘,龙锺还忝二千石,愧尔东西南北人!」
「好一句『身在南蕃无所预,心怀百忧复千虑』。秦大哥所吟之诗乃是高适的『人日寄杜二拾遗』吧?若是让当今圣上听到这首诗不知该做何感想?说不定一旨喀嚓,一了百了。」
「是你?」秦夜转过身来。
「是我,不是他。」青年走上前去,与秦夜并立,「这首诗颇爲凄凉,不知秦大哥是否心有郁结?」
秦夜微妙地避开话题:「你怎知我想到的是他?」
「因爲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傻子。」青年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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