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心中只剩恨意。
郑樱桃鬓发微乱,戎装未卸,虽没有受伤,却已显出十分疲累。
朝中已无人再敢为太子求情。已是隔日凌晨,石韬的家臣妻妾还都跪在殿前不肯散去,城外的部将兵士死伤无数,
又因护主平乱功不可没。石虎对这样的局势也只能哀叹。
“这皇位本来早晚都是你的,即便石韬再想要,朕相信,他也不会象你一样做的如此决绝……”
石宣只当没有听到,此刻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安慰责备都显的苍白无力。机关算尽,心狠手辣,只可惜他不懂运筹
帷幄。连石虎都没有再留他的理由。
只是石宣不明白,郑樱桃,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怔怔盯着这个男人,自己半生成败竟全在他掌握之中。
“郑樱桃,十年前父皇杀了大哥都不舍得动你,你要看的,不是都看到了吗……为何今日还要害我……”
石虎的眼神霍然变的阴郁,樱桃只是轻叹一声。
“石宣,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从未怀疑过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有今日,也是你自己作孽,怨不得我。”
片刻,石宣忽然笑起来。那终年见不到真情流露的眼睛竟也有了几许生动。
“父皇,枉你聪明一世,却养了这样的祸害在身边……
事到如今,你看看,身边除了这个佞幸宠臣还有几个你的亲信?”
“朕不想听你的废话!也没有你这样不忠不肖的儿子!”
皇上回了寝宫,百官也只好纷纷散去。郑樱桃潜走了石韬的家臣妻妾。
三日之后,石虎下旨处死石宣。东宫俘兵全部发配戍边。
临刑前夜,他只求再见妻儿一面。
父皇一生的遗憾恐怕就是不得不立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做太子。石邃的卓越和早亡成了石宣永远难以跨越的一道鸿
沟。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输给一个死人。他本不甘心,可是想到石邃竟是被自己深爱之人害死,石宣觉得自己还
没有输的一败涂地。
太子妃带着石宣的小儿子进了天牢,侍卫为她开了门,将母子送进去便自外锁好,收了银子悄悄退了出去。
石宣抱着他们,一时竟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自己这半生除了权位再无牵挂,谁知此刻见了这对母子心中如
刀割一样。骨肉分离,是这般痛苦么……不知道父皇对自己还有没有一丝不忍。
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子妃来探他之前,已然服了毒。
这个为他暖床生子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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