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徒翎,他就如传闻中的那般英锐沉静,默然站在那里,浅色的长袍垂然不动,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眸,清冷疏离得注视着冷心岩。
冷心岩垂目避开那视线,心中犹带几分惴惴:“原来是司徒大公子二公子,久仰。”
“好说好说。”司徒铭笑嘻嘻得回答,直接坐下,也不多做客套。司徒翎却是微微蹙眉,冷然瞟了自己这毫无规矩的弟弟一眼,这才缓声道:“家教不严,让王爷见笑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东陵宇向自己的儿子递了个眼色,然后起身拉开椅子,又是赔笑又是哈腰,与雅轩中其他这些人比较起来,真不知逊了多少风仪:“王爷快请入席,来,来人啊,倒酒。”
冷心岩觉得有些好笑,依言入了席,看着其他人都随着他的落座一起坐下了,这才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本王……不,心岩此次前来洛阳,还要仰仗各位帮忙,我看各位年岁都与心岩差不多,不如大家平辈论交,不用如此拘束。”完全忽视了本该是长辈的东陵宇,但是东陵宇似乎并未介意,笑呵呵得坐在一边。
“王爷真是干脆,我喜欢。”还是司徒铭第一个响应,“唰”得一声打开折扇,一边轻笑摇扇,一边抬手执起一只白瓷酒壶,“来来,司徒铭先干为敬,敬王爷一杯。”
“咳。”司徒翎一眼剜过去,司徒铭顿时气焰矮了三分。
“大,大哥,我代你敬王爷……而已。”小心翼翼得观察着兄长的脸色,司徒铭偷偷用脚踢了踢坐在他左侧的东陵陌,“那个……呃,王,王爷?”
冷心岩端起酒杯,有些疑惑得望着司徒铭:“二公子请。”
东陵陌被踢得不耐,干脆转移视线,转向欧阳千韵:“千韵,不必拘束。”
欧阳千韵双颊微红,娇柔得点了点头。她是第一次代母出席这种场合,举动之间,不免制肘,幸而东陵陌心思细密,看了出来,此刻柔声安慰,却是让她安心不少。“嗯。”
“啊……”司徒铭见求救不成,以扇掩面,举着酒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让冷心岩看不明白,一样端着酒杯,却也是不知如何。
司徒翎忽然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一只酒杯激射而出,稳稳当当停在了司徒铭的面前。他淡淡瞟了司徒铭一样,眼底沉着如幽泉般深邃的气息。“还不倒酒?”
“啊,是是。”司徒铭丢下扇子,忙满满斟了一杯,向着冷心岩遥遥一举,然后一饮而尽。“啊,好酒,好酒,果然是极为上品的牡丹酿。”
冷心岩亦是尽饮一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多谢铭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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