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不出,只是婉转徘徊,摧心裂肺。
“雪落!”东陵陌忽然喝道,一个错步上前,一掌落下,琴弦被那掌风扫到,“铮铮”数声,尽皆断去。
“啊……”东陵晚惊怔,哀然望着暴怒的东陵陌,眸中盈盈泪光,将落未落。
东陵陌猛省冷心岩在场,语气生硬地转为平静:“你累了,去睡吧。”
“我……”东陵晚低头望了一眼断弦的琴,身影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仿佛下一刻他便要消失,“对不起……”
“飞絮,雪落。”冷心岩起身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们……”
东陵陌转身拂袖,怒道:“什么欲行意踯躅,什么雪落无人顾,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飞絮……”
“如此不吉之语,根本想都不要想,胡思乱想!”
东陵陌背对着东陵晚,他声声怒中带苦涩,句句含着哀伤。只是东陵晚不知,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有东陵陌耸动的肩膀,让他着了慌:“哥,我……王爷,我哥他……”
冷心岩心底一阵抽痛:“飞絮,你别这样,雪落他……”
东陵陌一个转身,蓦然将东陵晚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震惊,酸楚,还有那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嫉妒,一起涌入冷心岩的身体。他默默得望着眼前的两人,如同双生之花,不容分离相生相伴。无法容纳其他人介入的亲昵,让冷心岩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破坏了这份凄艳的美好。
缓缓转身,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冷心岩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徒然。留下那一对相互依靠的兄弟,情深如许,俗世莫可牵绊。
☆、八
第二日,冷心岩一直到巳时才起身。
一夜的念想与徘徊无定,他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得睡着,之前派来服侍的人早已被他赶走,更是不敢前来惊动,这才睡过头。
草草洗漱完毕,冷心岩打开房门,日上三竿,艳阳普照,是个不错的天气。
“心岩。”
院中,牡丹花旁,东陵陌一袭白衣,浅浅含笑而立,一如初见时的淡然和煦。
“啊,呃……”冷心岩思及昨夜所见,忍不住心头一悸,话没出口,自己却先乱了些许方寸,“昨夜……”
东陵陌唇角微扬,漆黑的眼眸在阳光下也渲出暖色:“昨夜我和雪落失仪,雪落在施针,我代他来向心岩赔罪。”轻轻巧巧地抹去尴尬,他向冷心岩抱拳施礼,“请……王爷恕罪。”
兄弟情深,原不是过错。冷心岩心中看淡,自然也不计较,虽然始终隐隐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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