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什么认定铭不是凶手?”东陵陌问了一句,又摇了摇头,叹道,“司徒家三兄弟,与我自小便是至交好友,以我对铭的了解,他不可能是凶手。”
“飞絮,我不可信么?”冷心岩扬起唇角,眼中隐隐闪着锐利的光辉。
“并非如此。”东陵陌微笑,如春风拂面,消融隔阂,“我只是告诉想告诉你,我的判断,也许太过主观。司徒铭不是凶手,但血玉出现在现场,这其中,必定有缘由。”
冷心岩立刻明白:“洛阳三大家?”
“洛阳三大家的敌人,自然不少,但是为了陷害一个司徒铭,布局三年,可最后又用了一个如此幼稚的栽赃手法,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东陵陌的语气带着森森的寒意,注视着冷心岩,笑容满面,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这的确很令人费解。”冷心岩报以同样的笑意,互相已知对方所想,却偏偏不揭穿这其中的奥妙。“把矛头指向司徒家,但是,真正的凶手,会与此事有关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东陵陌摇了摇头,又道,“该我提问了,心岩,你准备把血玉怎么办?”
冷心岩眯起眼睛,很笃定得微笑:“我若想去司徒家,也不会多等这几日了,不过……欧阳姑娘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自然是交给我。”东陵陌接着道,转身,笑容忽然变得柔和安宁,“雪落?”
东陵晚翩然出现翠微院的竹影之间,一袭白衣,颜色苍白,比之前几日,似乎又孱弱了许多。
“雪落。”冷心岩微怔,但随即心中释然,知逸无踪东陵晚的轻功,他没有发觉也属正常。“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么?”
身影轻移,东陵晚已然立在两人眼前,苍白容颜点染的清浅笑意,纯净无垢的遐思,瞬间洗涤了方才那番充满算计和暗潮的对话。
“哥,王爷。”抬眸,清澈楚楚的眼瞳,盈出些许涟漪,“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东陵陌上前,习惯性地整了整东陵晚的衣襟,望着他,缓声道,“你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不要总是乱跑。”
东陵晚宛然一笑:“殊玉说我可以出门了。”他又望向冷心岩,“王爷,这几日晚因为施针,一直不得作陪,还望恕罪。”
冷心岩顿时红了脸,讷讷回应:“哪里,雪落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所以,”东陵晚听不见冷心岩说什么,也没在意看他唇瓣开阖,只是自顾又转向东陵陌,笑语轻扬,“今日天气不错,我那里还有几坛新酿的牡丹酿,不如我们泛舟湖上,一起出游?”
“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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