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现在可以前往探视么?”想起之前的乱梦,冷心岩脸色微醺,却还是忍不住关心道。
东陵陌摇了摇头:“殊玉说,他身子实在不好,要单独静养,连我也被赶了出来,你看这不是到这里来叨扰你了。”
冷心岩轻轻“哦”了一声,心中虽是失望,也明白东陵晚之孱弱,恐怕自己也是不便打扰。“这样,便过几日再说。啊,对了,司徒铭他……”
已经过了一日,不知司徒铭脱身了没有,冷心岩思索着怎么跟东陵陌解释此事,东陵陌却先开了口:“我与翎打过招呼,他也理解我们羁押铭一事。今日事忙,加上心岩你不在,我倒是未曾去见铭,明日我们……我们一起走个过场,审问铭。”他的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躲闪的言辞,让冷心岩心生疑惑。
“那今日?”
“天色已晚,恐怕要审他也来不及了吧?”
冷心岩自是不想提审司徒铭,万一正撞上司徒铭越狱,恐怕事情会更加麻烦。“就按飞絮说的便好。啊,只是刚睡醒,案子又须暂时搁置,真是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东陵陌凝然一笑,依稀带着微寒:“我正是为此来找心岩。心岩,可有兴趣一同夜饮?”
☆、十七
月色缭乱。
东陵府院落错落,营造别致,冷心岩自从入住以来,一直忧心案子,倒是没有真正逛过。此时由东陵陌引着,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以为竹影假山尽处,却竟然是别有洞天。
一栋小楼,满院清辉,我舞影零乱,我歌月徘徊。
“这?”
“此楼名为聆之,心岩请。”东陵陌一面引着冷心岩往小楼上走,一面解释道,“此处平常有人打理,但极少用到,可算是我和雪落的……秘密之所。”
冷心岩心念一动,一点涟漪漾开心神:“聆之,这名字,是雪落所起?”
“不愧是心岩。耳失聪而心聆之,天地之声,尽萦于胸怀。”东陵陌微微笑道,声音清朗,念及此句,眼底眉梢的意味,竟使得月辉都黯了下去。“雪落心念至纯,虽身有欠缺,但并不以此为伤。”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聆之楼上。月光背着楼影投入轩窗,虽是看不到冰轮之貌,却不减分毫的泠然。
月影尽处,一方竹桌,一对藤椅。桌上放着大大小小各色不同的酒壶,玲珑可爱,却让冷心岩满腹疑窦。
“这……?”
东陵陌拉着冷心岩在藤椅上坐下,弹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