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辩解,“只是如此妙物,一时好奇而已。”十几岁的少年心性,冷心岩越是遮掩,反而越令东陵陌觉得有趣。
再斟酒,东陵陌道:“光饮无趣,不如来说些有趣的?”
阳关三叠,第二种酒的个中滋味,令冷心岩心旷神怡:“好啊,古今之事,纵横无双,飞絮可敢与我一谈?”
“奉陪!”
东陵陌世家出身,自是文武全才,贯通机敏;冷心岩风流贵胄,文韬武略,博闻强识。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谈笑风生,纵论天下,捭阖玄机,倒是投缘得很。
不知不觉,饮尽阳关三叠,换了妙音余韵,酒味愈纯,谈兴更浓,但酒中茶意,两人竟都丝毫没有醉意。
“我就说雪落制酒特别。夜饮之趣,喝茶太淡,喝酒太烈,不如这酒茶,心岩以为如何?”说话间,东陵陌已经拿了第四种酒在手,点然红泥火炉,将酒壶浸入炉上清水之中。
冷心岩“咦”一声,道:“怎么,第四种酒,是青梅煮酒?”
“你倒猜得准,”东陵陌神色有些阴郁,只是一瞬的变化,让冷心岩恍惚错觉,再看时,已是一脸淡然平静。“不过,这是第五种酒,先温上,不急。”
“那第四种?”
“第四种,名为一生何求。”东陵陌不取酒,却取了香炉,“此酒的品法特别,心岩稍等。”说罢从身后小柜中,取了羊脂白玉的酒壶和一炷香来。
“一生何求?好奇怪的名字。”酒入杯中,清澈碧透,香气恬淡,并无甚出奇之处。“为何要点香?”
东陵陌点燃那柱香,将香炉推至一旁,香雾袅娜间,他将自己的那杯酒饮下,才涣然开口:“此酒,需要入喉慢慢品味,勾引神魂,惹人遐思。而这柱香,一是配合酒意,宁神定心;二,是为了让第二杯适时接上。”
“嗯?”
“一生何求特殊,初饮之人,为之神迷梦醉。但此酒饮之过急伤神,饮之过缓散意,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间隙,刚刚好。”东陵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我需稍待,心岩先饮。”
“如此神奇,我一定要试试。”冷心岩闭上眼睛,将一生何求饮下。;
甫一入口,并无特别,片刻,酒入肺腑,冷心岩只觉自己身轻如燕,飘飘然已是魂游太虚之感。混沌清明,无分界线,柔软袅娜,尽是暖意。
东陵。雪落。
如雪初霁,白衣翩飞,玉人儿纯净清明,不染纤尘。
太上忘情。但冷心岩不是圣人,初萌的少年之心,朦胧懵懂的不过那当初一眼,流转心田,便是那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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