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王爷,告辞。”
“晚!”冷心岩伸出手,知逸无踪东陵晚,空气中只余一声轻叹,幽幽散去。
“哈……哈哈哈……”
良久,冷心岩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便有泪水从腮边滑落。他抱起地上已经被摔裂了一角的琴,指尖捻动,落下几个零落不成章的乱音。
琴声破碎,心亦破碎,冷心岩望着依然如故的月华,轻声吟咏:
归期无。
雁渡寒潭惊鸿影,
月明沧海泪还卿。
此情应付别离枝,
只是当时……只是当时……
无人应,无人听。
冷心岩再也唱不下去,指尖狠狠地压在弦上,直至鲜血淋漓,也恍然没有觉察。
☆、二十一
此情唯有落花知。
冷心岩怀抱着东陵晚的残琴在湖心亭吹了一夜的凉风,直到天明时分才回房。再次醒来已是午后,但天色似乎非常阴沉,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昏昏沉沉地起身,知玄在门外伺候着,冷心岩头痛欲裂,简单问了几句,知道东陵陌来过又离去了,便让知玄自行退下。
“我会恨你的。”
东陵晚的声音犹在耳畔,明明那么动听,却又将血都要凝结成冰。冷心岩推窗,风雨欲来,沉闷的天色将他的心境都染成了灰色。
该是,去解释一番吧。不想被憎恨,不愿被疏离,这样想着的冷心岩,顾不得身体深处那似乎要崩溃的无力的感,略微整肃一番,便径自向照水居走去。
早已是轻车熟路,连闭着眼睛都可以知道应往那条路行去,冷心岩一路盘算着该如何对东陵晚诉说昨夜的无礼与歉疚,才刚刚到照水居的院落,大雨忽然倾盆而下。
冷心岩急忙闪身躲入连廊之下,雨帘如注,将整个照水居都笼入一种迷蒙的雾境之中。东陵晚性喜宁静,院中并无多少人伺候着,平日里只有一两个贴身的小厮,远侍在正寝的外堂之下。
冷心岩从连廊一端穿入正堂,并无小厮伺立,但堂上的小炉仍然香雾袅袅,显示主人并未出门。
“雪落?”
唤过之后,冷心岩才猛然醒悟,轻叹一声,想来东陵晚应是在午睡,他在小炉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等待。
良久无人,冷心岩兀自出神,忽然自雨声间歇,听到一声嘶哑啁哳的低吟。
“晚!”心脏蓦然一阵紧蹙,冷心岩似有所感,几乎跳起来向正寝内堂走去,“雪落?”
东陵晚的正寝与外堂相连,中间隔了一小处天井,天井中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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