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告状

乌黑的夜，像是远处地上的积雪被反射出淡漠的白光，黑与白交织在这场无垠的寂静中。林一阳家就住在西街最里边。走马巷是他去学校的必经之路。房子老旧又离得近，隔音也不好，天还没亮就时常能听带行人交谈的声音。卖包子馒头的，卖混沌，卖拌粉的，还有扫大街落叶的，工人赶早上户的等等……

林一阳睡眼惺忪地从房间走进卫生间。拿着牙刷探头就看到了厨房微弱的光，有人在厨房煮粥，于是上前。“妈，我不在家里吃了，我学校有事得早点去。”

王玉竹头也不回的抱怨，“你这学校什么事啊要这么早！这才刚六点多。”

又回过看见了自家儿子，有些惊讶。“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知道戴围巾了啊，这早点戴这耳朵不就不会冻了吗！”

林一阳没在意摸了一下耳朵，有些痒。顺便接话；“没注意。”

王玉竹过了会儿嘟囔；“真不吃了啊？都煮好了。”

“不吃，学校食堂顺路的事。”

他走到门口换鞋，王玉竹从厨房里追出来，有些生气。“你这家里吃不也是顺路的事！”

林一阳扶着门把手回头，一脸真诚。

“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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