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冯保等更不用说,日日默祷,祈求李太后早日病好。
二月二十,太医宣布李太后病体痊愈,并晓谕内外,众臣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李太后因几日来礼佛功课拉下许多,早早起来诵经,要补上功课。左右奉上皇帝新抄的金刚经一部,李太后翻开见墨痕中隐隐透出血色,心中疑惑,凑到鼻端一闻,竟有血腥气,大惊失色。
急召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殷祥、小内监张诚。殷祥年岁已高,耳朵也有些不清楚,太后问了几句不得详情,乃叫张诚细细奏来。张诚哭拜于地,奏道:
“奴婢自懂事以来,未见诚孝如皇爷者。太后前几日凤体违和,皇爷每日奉汤药前,则先沐浴,并端正仪容,曰:‘母后违和,朕要整肃仪表,免得慈心忧虑’,及伺候完回宫,又茶饭不思,忧思反侧。自三天前,太后不见大好,皇爷跟奴婢要针,奴婢不知何意,就取了来交给皇爷。谁知皇爷竟以针刺左臂取血,奴婢阻止不得,皇…皇爷爷竟刺了三次,每次出血约三钱。用以研墨抄经,以期孝心感于天地,皇爷爷说:‘朕乃天子,如此天也能见朕之赤诚,必佑母后也’。”说完,泣不成声。
李太后听了,泪珠儿滚滚而下,喃喃道:“这不孝子!要气杀吾不成!”深呼吸几口气,一手抚胸,戟指厉声骂殷祥和张诚道:“尔等见皇帝伤残肢体,如何不拦着些儿?要尔等这些奴婢何用?!”
张诚闻言抬头,将头上的小黄门帽子摘掉,露出脑袋上老大一块淤青,复又低头回奏道:“不干殷老公的事,是皇上不想惊动宫中,拉着奴婢屏退众人干的,奴婢这头也是为了阻止皇上磕的皮破血流,奈何皇上铁了心,奴婢不敢欺君…”
李太后见他对答伶俐,将事情奏得明白,气渐渐小了,这疼爱儿子,感念孝心的情绪却澎湃的不可抑制,低下声音道:“皇帝可起寝了?”
“皇爷因太后痊愈,放松了下来,今日起的晚了些。奴婢等见皇爷几日没得好睡,今日就大着胆子没有叫起,才要过来奏明太后,太后就召见奴婢了。”
李太后听说,乃屏退内监,换了正装。随即携左右到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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