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他的确详知内里,但如何敢得罪当朝?他自小接受正统的贵族教育,堂堂正正的工作没问题,但应对之间却缺乏那种灵机应变的劲儿。如今见皇帝问到,支支吾吾的满头大汗,却说不出话来。
朱翊钧见他支吾,心中不满。心说自己又打又拉又是写字的,莫不成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森然道:“汝欲保首领乎?!”这句问话两个意思,一个是字面上意思,问他还要脑袋吗?另一个意思却是,你上头还有首领吗?你要保谁?
朱希孝脑袋一激灵,猛然回味过来。“插,我老朱现在还怕谁啊?!”皇帝今天唱作俱佳,大用锦衣卫的心思昭然,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臣不敢,此案甚是驳杂,臣只是想如何说起罢了。”朱希孝猛地跪地接话道:“臣接圣旨后,会同左都御史葛守礼、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冯保会审此案,会审前,臣找人秘密提审王大臣,问他来自何处。王大臣答:‘来自冯保家,行刺主使为高拱的话,是冯保教的。’”李太后在屏风后听了,天旋地转。
听朱希孝又说:“提审时,臣等依杨天官出的主意,对照王大臣此前的口供,将高拱家人李宝、高本、高来混杂在众人之中,让王大臣辨认,王大臣却辨认不出——可见其说高拱指使乃诬也。”
朱翊钧听了,问道:“问了什么?”朱希孝回奏道:“臣问王大臣刀剑何来,王大臣答:‘冯家奴辛儒所给。’”
朱翊钧听了问道:“是谁主使他?”
朱希孝苦笑道:“提审时,冯保也做此问,王大臣瞪目仰面,回到:‘是你指使我来,却又问我。’冯保又问:‘你昨日说是高阁老使你来行刺,如何今日不说?’王大臣答:‘你教我说来,我何曾认识高阁老?’”
朱翊钧听到此处,向屏风处扫了一眼,接着问道:“后来又说了什么?”
朱希孝额头见汗,回奏道:“是臣见他攀诬审问官——这在审问中常见,就终止了审问。”
朱翊钧听了,不置可否,问道:“可有审问记录?将来与朕看。”朱希孝磕头道:“他攀诬审问官,臣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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