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里?早饭吃了未?您屋里头请——儿砸,快去西头老孙家拿些果品蜜饯,叫你娘泡点好茶水——哎,我说今天出门就看见喜鹊儿叫呢——”一连串的奉承让宛平县的陈典吏插不进话去。
他站住身,上下打量了杜六一眼。杜六见陈典吏一对三角眼里露着凶光,心里怦怦乱跳,忙住了嘴。
因走了一段路,陈典吏的肥脸上淌着几滴汗。颧骨上的横肉翻滚着,说明他的心情非常恶劣。
他见杜六住了嘴,往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扫了一眼,抓着杜六的肩膀将之拽到路边无人处。杜六身材高大,为了方便陈典吏,忙将腰又往下弯了弯。
“杜六,你那些虾兵蟹还能使唤动吗?”刚说了这一句,陈典吏就见杜六身子软的如同面条。“哎,哎,你抖什么?不是要收拾你,站直了!定定神!”
“亲爷,您今儿个太吓人了。出什么事儿了?”杜六听陈典吏说不是要收拾自己,抬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
“草他孃的,出大事了。”陈典吏抖出一张纸条,“昨儿宛平县里头犄角旮旯贴了二十张这东西,听说大兴也有。”他把纸条递给杜六看。
字儿杜六倒是都认得,但连在一起不太明白啥意思。他疑惑的看向陈典吏,那意思是等陈老爷给解释解释。
因县令没有交代,陈老爷也不懂,只含混道:“这是反诗!”
“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太平盛世的,造哪门子——”
“你他娘的会不少成语啊!那你说说这啥意思。”
见陈老爷也不懂,杜六只好低头读那字条。咂摸了半天才道:“'居正'两个字说的是老中兴王爷定是没错儿的了。”陈典吏听了道:“你这不废话吗?”
“采风?彩凤?莫不是说的是慈宁宫里的那位?”杜六倒吸一口凉气道,“陈老爷您说,‘舟楫’是啥?莫不是船桨?”
见陈典吏一脸见鬼的表情,杜六深受鼓舞一口气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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