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以及荀郝针胸口皮肉被烧焦的烙痕……
「呆子!」
唯恐碰疼了满身是伤的人,荆阎轻柔搂着荀郝针,拨开他黏在脸上的头发,感觉胸中最脆弱的一处被这憨厚的男子闯入,不是强硬地敲开,而像是冰天雪地里的温泉,默默的、静静的,用温暖的泉水,一丝一点渐渐融化四周凝结的霜雪。
荀郝针忍着痛,虚弱地开口:「阎兄,我很脏,你离我远些。」
荆阎埋首在荀郝针肩窝,叹气道:「傻瓜,你明知劫贡的人是我,居然还不顾死活帮我遮掩,你是不要命了吗?」
微弱的光线下,荀郝针苦笑自嘲:「我很笨,没有像姊姊一般剔透玲珑心,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对不起,最终还是害了你,看来我笨到让你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荆阎抬头,勃然大怒地直视着那对满是痛苦压抑的眼眸。
「你说什么?」
「那位姑娘对你很重要吧!我什么都不会,但至少我能帮你……帮你完成对那姑娘的承诺。」
荆阎咬着牙,一字字愤怒地问着:「荀郝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隐忍着胸口翻搅的痛,荀郝针闭上眼,苦涩地道:「一直以来,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不敢奢求是你心中的唯一,只是希望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错把我当女孩,娃娃亲的事我没敢当真,只想有个能默默待在你身旁的理由,利用我也好,轻视我也罢,我都会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只求能换得你偶尔给的一点关心。」
紧闭的眼睑,痛苦地跳动着,眼角滚落着再也无法压抑的泪水。
「看见你对那位姑娘,那么呵护、那么温柔,我的心就好痛。总想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生得聪明些?为什么就不能生得好看些?如果我不是这么笨,不是这么丑陋,阎哥哥说不定也会像对那位姑娘一样,对着我笑,对我好……」
「针!」
睁开眼,荀郝针痛苦地扬起嘴角,自嘲:「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针儿是男孩,不是阎哥哥想娶的漂亮女子,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你心中都不会有属于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结果,我以为这么做,可以替你承受灾祸,却还是连累你被关进大牢。我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无用!」
荀郝针激烈地挣动着,凄厉狂吼,手腕上的铁链被扯得铮铮作响,身上各处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
「没有,我没有不要你,你快住手、快住手,别再扯铁链了,求求你,快住手!」
荆阎拼命地阻止荀郝针自残的举动,僵持着,就连身上的伤痕又裂开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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