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回答我,你回答我。」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来坟前看我?」
荆阎红着眼,忿忿地道:「不会,我死都不会去看你。」
荀郝针忍痛扯出一抹苦笑,「这样啊,那就算了……」
荆阎恼怒地抓着荀郝针脑后的头发,逼他抬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劫贡的人是我,要死就死我,你给我好好活着。」
荀郝针摇摇头,虚弱地道:「没用的,你来之前,我已经画押伏罪了。」
「你这傻瓜,为什么干这种傻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清醒?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荀郝针仰着头,浮现淡淡的微笑。
「至少,这个爱你的傻瓜,能为了他爱的人死去,能替他喜爱的人……免去灾祸。」
「或许可以不死。」一人打破铁牢内沉重的气氛,开口道。
惊澐命令狱卒开启牢门,跨入两人所在的牢房。
「荆阎,你认识安格公主?」
荆阎讶异地看着立于牢门口的当今宰相,既然连安格的名号身分都知晓,便是再也瞒不住了,于是应道:「是!」
「劫贡也是为了她?」
「没错!」
「为何?」
「有人擒住了安格最重要的人,逼她劫贡。」
惊澐若有深意地瞥了眼荀郝针,没漏看他眸中闪过的痛苦,又问:「可认得幕后指使之人?」
「不认得,那人行事神秘,可是我知道是谁。」
惊澐轻笑,「你的话有语病,既是不认得的人,又如何知道是谁?戏弄本官,你胆子不小啊!」
「只能怪那贪念与权势使人愚蠢。」
荆阎无视惊澐周身散发出的威严气势,松开抓在荀郝针脑后的头发,指着他道:「针儿不知奉了谁的命令或是请托,将一路上行贿他的官员、贿赂的财物,以及收贿的时间地点,全都记载在草民呈给您的那本册子中。而其中,有一个人贿赂了一样东西,这世间不敢说绝无仅有,但不该出现在一个长住中原的官爷手里。」
惊澐挑眉,疑惑地问:「是什么?」
「蛊。」
「蛊?」
「针儿的册子内,记载着今县县官贡献的一只仅有指头般宽,羊脂白玉的手镯。」
惊澐眉心紧蹙,不解地问:「那又如何?」
荆阎支起荀郝针的下巴,指着他问:「大人以为针儿这种没有从商半日的人,能分辨玉的种类?针儿在记录其它贿赂的财物时,全都是约略形容,有时甚至只能描述东西的样貌却不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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