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断然不会说此言,李平,老夫自诩观人观面尚是绝一,即便你在刻意掩饰,可对知县魏忠,或是郑一休,你那双眼的傲骨藐视藏不住,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李平,你很不平凡。”
废话!好歹自己可是来自后世界的人。
在人人平等,自我意识强烈的时代,再回到当今的封建时代,再怎么也难免会对鞑子朝的官员,会下意识在心里嗤笑,不自觉把身上的傲气绽放出来。
遮掩自己,观察他人,那可是李平拿手的,却还是被这老头一眼给看出。
“一个早辞私塾的学生,是如何知道去年轮免钱粮赋税一事,甚至能举一反三,以此事为契机扳倒郑一休,还会使用鸟铳,其手法比鸟铳兵更为熟悉,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你的心性。”
李平心中微寒,想着该如何转移话题,否则就被这老头把家底给掏光了。
“老夫不知道你有何机遇,也不关心,这机遇究竟如何得来,但我能看到,你有一身本领,却被世道枷锁桎梏着。”
“正如那郑一休,倘若不是他错漏在滚单上的失误,要真注意到你,抢先下手,以你目前的能力,他有无数手段致你于死地。”
张镇孙的话,李平深有同感。
这也是他必须要郑一休死的原因,对待他这种人,不死就会反扑,否则适得其反。
对郑一休来说,进了县衙,届时动用戚老爷的关系,亦能活蹦乱跳地走出县衙牢房,而他李平,没有那么多试错成本,输一次,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小命。
张镇孙目光看向窗外,感慨万千。
“话已至此,若想入海,老夫替你造船帆船,若想上天,老夫帮你添翼,为的就是将一身所学,传承下去。”
他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李平再想转移话题,遮掩过去,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关于帝王术,李平略知一二,无非是精通人心是非,穷乡僻壤乡村里的穷酸老秀才,一口一句帝王术,如果没有郑一休那件事,没看到知县魏忠对张镇孙的态度,李平多半想狠狠鄙视他一顿。
如今,李平心中满是好奇的只有一个问题,这张镇孙真正来历究竟是什么?
接着李平苦笑,估摸着这老头,对自己的来历也是一番苦想,索性不再细想。
这一老一小,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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