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却连眼皮都懒得张开,更别说去捡了。梦中飘荡著一片薄雾般的月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从银光中走出来,一袭衣裳洁白如雪,行动间衣裾摇曳,仿佛乘著流云而来。
秦时月看到他一径来到自己近前,微微绽出一丝绝美的笑容。唇齿开合,似在对自己说什麽,可任他如何努力倾听都听不见声音,同样也发不出声音说话。秦时月这边焦急不已,对方又深深凝望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回走,而後消失在淡薄的月光中。
“疏影……!”
秦时月终於得以长声喊出,同时从梦中醒来──是的,一切都是梦。不过……
秦时月瞅瞅自己周身,外袍还好好披在身上,原来,并没有掉到地上吗?骤然,他眸光一闪,发现了其他异样:桌上的灯烛已经熄灭,房间的窗户也关上了。
蜡烛有可能是被夜风吹灭的,可原本敞开的窗户……秦时月一跃而起,奔到窗边推开窗户。月已西沈,东方的天空中,太白星灼灼独升。楼下的地面安然如初,没有任何异象。
果然,我仅仅是在做梦吗?还是……
第二日,秦时月没有四处奔走查访。知县派人请他到衙门,与吕捕头几人一同商量余员外一家的後事问题。
余员外等人的遗体在凶案发生的第二天已入殓,因为凶手还未捉拿归案,无以告慰亡灵,便先停在县衙内;然而数天过去案情也无进展,不得已只能先吊唁下葬,待日後抓住凶手再告祭死者。秦家虽只是受到余员外恩惠的众中之一,但毕竟两家其後一直是至交,关系较其他人更密切,因而县官将秦时月请来共计。
秦时月没有太多表示,只说同意衙门的安排。凶手追查不到,余奉珠又下落不明,余员外一家大概死不瞑目。想起亲人般关怀过自己的余员外夫妇,幼时整日一起嬉戏、情同手足的余氏兄弟,想到他们遭遇的惨忍袭击和烈火炙烤,含冤带愤死於非命,秦时月又感到心口气血翻涌,几乎难以自支。
案件尚未告破,未免人心惶惶造成动荡,众人商定,局部封锁消息,只限本县人士前来吊唁;对外,则昭告全国的织绣工匠,本次的织绣大会因故取消。秦时月也写了一封信托人捎回乡给父亲,信中只说他们不必动身来胤县了,并未提及余府的噩耗。
在胤县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的一片哀恸中,余员外一众人终於入土为安。
吕捕头把一杯茶递给秦时月,笑道,“来,秦公子,尝尝这竹香茶味道如何。”
秦时月依言端起杯子。杯中茶色澄碧,清香四溢。竹香茶是胤县特产,秦时月小时候也曾喝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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