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盯著小山一脸的紧张,黑玉般的眸中清波流转,淡色的嘴唇轻轻一牵。
“秦时月呢?”
听了白疏影的问话,小山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定了定神,编了套瞎话,说秦时月去拜访在胤县的旧识──白公子肯来找公子,就证明他并非对公子半点好感也无,所以,绝不能让他知道公子去花舫会美人了!
“总、总之,公子一时半刻回不来。”小山小心翼翼地道,“白公子,进去等他可好?”
“好。”
小山的心总算定下来,方转身欲引白疏影进客栈,忽听身後的人问道:
“‘始乱终弃’是什麽意思?”
小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登门送礼的西部商贩?”秦时月不由自主地反问。
余奉珠点点头。似是被迫回忆起那幕令她撕心裂肺的惨剧,她的脸更加白了几分,为了平复心绪,她握住秦时月的手,秦时月一怔,没有挣开。
“那一日黄昏时分,有个人带著一马车的礼物来到我家,他自称是西边来的布商,这次赶来参加织绣大会,刚到胤县就马不停蹄地来拜会我爹爹……”
秦时月微微蹙眉,随後了悟地舒了口气。滴水不漏──十之八九,那所谓的布商就是凶手,不然也是共犯。
“他带了什麽礼物来?”
余奉珠垂头回想了一下,答道:
“他带了两样东西。一是许多精美的衣饰,都用香熏过,分送给女眷和丫头婆子;另一样是几坛酒,叫做蜜露,据说是西北的特产,是给男人们的。那酒揭了封泥之後奇香扑鼻,煞是稀罕。”
“香……”秦时月咀嚼著这个字眼,眉心淡淡拧起,“每个人都分了衣服、喝了酒吗?”
“应该是,因为那人带来的两样礼物都很讨喜,所以大家争著去领,”余奉珠想了想,叫道,“对了,那天我爹爹带著三个家丁外出办事,天黑才回来,他们……兴许没有喝酒。”
听了余奉珠的讲述,秦时月陷入沈思。香薰的衣物,散发香气的美酒,以及……
「……余老爷颈骨碎裂,疑似绞杀;其余尸首有三具胸骨凹陷断裂,别的尸首无明显伤痕……」
脑海中自然地想起案发第二日清理现场时,吕捕头说过的话。难道真的是那些衣服和酒里暗藏玄机?那麽,送来这些死亡之礼的人到底是谁呢?秦时月直觉不会是冷驭风,当年冷驭风做了不少恶事,从不知收敛,根本不把武林正道的敌意放在眼里,这麽大费周章地用计掩人耳目,不像他的作风。
如果得以查看一下那些送来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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