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地凝视、摩挲著它。
“是了……我最终骗过了那人。等他离开、走远了,我拼命地往外跑,总算从烧著的房子里逃了出来,这荷包大概就是那时候掉在院子里了,後来我翻遍了全身都找不到……这荷包是小时候娘亲手给我绣的,她还教我放些龙脑和薄荷叶进去,说可以醒神……”
说到最後,余奉珠已是泣不成声。“原来如此。”秦时月应声,轻抚余奉珠的脊背为她顺气。那个荷包解释了为何众人都昏睡不醒却唯独余奉珠能够醒来。
待余奉珠情绪稍稍稳定,秦时月试探地问:
“关於那个凶手,你完全没有印象吗?”
余奉珠停止哭泣,面上显出一种怪异的迷惘。她缓缓摇头。
“我一直闭著眼,没看到他的样子,也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但是……我好像记得,不,我总觉得……”
她语无伦次地说著意义不明的句子,再度用手捂住太阳穴,似乎冥思苦想到头痛难忍的地步。秦时月连忙制止她。
“好了,不想了,别难为自己。那麽,你又是怎麽到了这船上的?”
余奉珠放下手,轻轻吐气。
“我不顾一切跑出院子,那之後,我……”她突然收口,停顿了一时半刻,才接著道,“我不知道前面是哪个方向,只是用尽全力往前跑,後来跑到了胤湖边上,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後,已经在这‘怜香榭’里了。我向鸨母说明了实情,央求她让我躲在船上,不要走露风声。鸨母可怜我,便答应了,我便留在了船上。”
听说她一直留在这花舫上,秦时月不禁担心:
“你呆在这种风月场所,他们没有逼你做什麽吗?”
余奉珠一怔,随即明白了秦时月的意思。
“没有。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卖笑不卖身的。再说,鸨母把我当成客人,并不曾难为我。”
第六章…02
秦时月闻言,摇头叹道:“傻妹子,你可知道你躲在这船上,让我们好找?我和官府遍寻你不著,整日心急如焚。你怎的不去衙门报官?他们会保护你的。”
余奉珠合上眼,两行清泪缓缓溢出。
“我不敢回岸上,只要一想到上岸,就想起有人站在床边伺机要杀我的情形,我真的好害怕。我想,那人若然认为我也一并烧死了,应该不会再四处追杀我,我藏在这里比在岸上安全。而且……爹娘和二位兄长都已……惨死,房宅被烧,我……我还有何处可去……?”
她睁开双眼,惨笑一声。
“大仇未报,爹娘和兄长死不瞑目,可我……却怕得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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