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一震。
嘴上这点痛算什么,但这一刻,真是怎么都止不住眼泪。手捂住脸,泪水加血,画糊了面颊。他得把这一刻熬过去。退了两步在床边坐下,翻出了那叠临时藏到枕头下的纸:他不停抄写、默写的东西。今天难得地默成功了一次!一高兴,他一口气又多写了好几张……都是何等没意义的蠢事!!!一激动,泪水又糊了宣纸。像这的纸,他还有很多,全被锁在书桌右手第一个抽屉里。他不可能天天烧纸,一般是锁起来,要离开一个地方时,找机会把一抽屉的一起烧掉。
就算对方曾对他有好感,现在也绝不会再有了。
对方终于开口说要走了。
那么,自己肯潇洒地献出配方,让那人走吗?以后,他俩的人生就再没交集了,永远说再见了。
抓着那叠纸的手在用力地抖。不甘心!可恨!做不到!
都怪对方来找他提酒(《回首》:十八、)!他是那种,想招惹别人又不敢,但一旦缠上,就死皮赖脸不肯走的无赖!讨厌也好恨他也罢,反正他也一样厌恶这样的自己。他的脸皮可以越磨越厚,心脏可以越刺越麻木!起身哆嗦着把写满字的纸又锁进抽屉: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不到最后一刻,他永远听不到对方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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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乎乎的屋中,锁死了门。
一路走来,吐了好几口口水都没去尽舌尖血腥味!唐鹤烦躁地钻回被窝。
他依旧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因为推搡、愤怒,心跳加快很正常,但是现在,安静躺了好一会儿了,心脏还咣当咣当震个不停,就太过分了。
“刷”一下坐起,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恋!这种无所谓的情感,是不会左右他对人、事的判断,动摇他的决心!
既已决心离开,明日起,他就去找张杜帮他寻压毒贴配方。
其实,被强吻引发的心脏骚动,看到对方眼泪心中掀起的暴风,睡一觉就能做到淡忘了(之前被胡秀强X也是如此)。所以,说再见以后,萧速逃不过在他记忆中渐渐碎裂成细沙,随风飘散,偶然拾掇起一把,只剩下:让他中“食髓”的可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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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再见,甚至连唐鹤能画出图纸都已被二人“忘掉”。寒雪帮开始重复上个月的工作。但张杜除外,他那份草图早被唐鹤画好,他只须趁此帮唐鹤寻找李蓉蓉就可(“食髓”毒主,有压毒贴配方)。
隔日,算准差不多一个月,唐鹤又问萧速讨了颗药丸。同日,东宫惨案的消息传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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