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轻声道:“客厅顶灯可以关一下吗有些刺眼,挺不舒服的。”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将顶灯开关按下,只留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裴聿珩重新坐到她身边,把人揽入怀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难受啊。真的很难受呢。”
她声音控制在裴聿珩堪堪可以听见的地步。
“别问为什么难受了裴老师,双相郁期躯体化,挺难熬的。”黎昼苦笑,“这我控制不了,看见自己流血会相对好一些。”
“还有呢?”她听到裴聿珩问,“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黎昼心里一惊,随即安慰自己:他肯定不可能知道自己对短效避孕药特别敏感的事,无须担心。
“没有啊。”她道。“没有其他的了。”
“黎昼,看着我的眼睛你在说谎。”
黎昼:“。”
操啊他不会还真知道吧他怎么知道的啊这男的总不至于梅花易数算出来的吧?
“嗯短效。”犹豫半晌,她还是说了。
“我对左炔诺孕酮片格外敏感,它的每一个副作用几乎都会在我身上被无限放大。恶心,头晕,嗜睡,四肢无力,手抖和我的躯体化症状几乎重迭了,双重buff迭加,享受极致体验。”
她习惯在将自己的痛苦描述给别人时,刻意加上娱乐和开玩笑的成分。
“那你昨晚为什么要我射在里面?”
裴聿珩看她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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