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被一个木簪子绾起,面色三分苍白,七分刻薄,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冷邪。纵平生诗词书画,文韬武略,却是天妒英才,是一介病弱书生,且怀才不遇,便透着酸儒秀才的尖酸嘴脸。
“木先生。”龙云寨内的人躬身一作揖,脸上全无笑意,反倒带着几分倦乏和沉重。来来往往的下人也全无笑颜,素洁的白缟妆点着龙云寨的上下,低靡的气氛透着一种死气,令人心绪不宁。
木青对对他作揖的那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冷笑,脸色极为苍白。下人并不见罪,龙云寨上下都知道军师木先生缠绵病榻,便使得脾气古怪,与人尤为不亲近,一整天都可对着书半句话不多。
今日下人们甚是忙碌,因为是九爷的头七之日。九夫人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下人们个个心有余悸,上上下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九夫人就这么哭没了。
“大当家的呢?”木青的嗓音沙哑,听上去就像锯木那般难听,甚至是可怕。据说是吃药吃多了伤了嗓子。
下人摇了摇头,禁不住叹息:“大当家的在书房,他已经一整日未出来了。九爷出了这事,大当家的……”
木青闷不吭声,心思却是飞转,暗自冷哼,呸了一句“老狐狸”。
“去吧。”锯木头的嗓音再次响起,那下人又深深一作揖,因为木先生尤为遵礼,便对他格外的礼貌周全。
就在那下人准备下去的时候,木青忽然拍了他一下,在他疑惑的视线下,沙哑难听的声音只说了“快去”两字。下人不疑有他便匆匆走了下去。
木青这才拖着一只残腿,一拐一拐地朝院子里走去,步履缓慢,身姿挺拔一丝不苟,如用两个字来概括木青的为人,便是“礼”与“慎”。完美的诠释了一位礼仪周全到刻板,疑神疑鬼,对谁都不信,对谁都留一分的酸儒形象。
木青一拐一撇的便走进了后园子,他见四下里没人就坐到了水井的边上,伸手捶着残腿。余光扫了四下里的死角,确定无人之后,便从怀里上摸出一个白色的药包,然后下到了水井之中。龙云寨的井水是相通的,木青平板的脸上露出狞笑,跟他的嗓音一样的可怕。
他“捶”了一会儿腿,便又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从拱门里穿过去便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忽然,他抬起头,阴邪的眼神使得他苍白的脸上带出狰狞之色,他勾起嘴角便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桀桀桀”的怪笑,甚是恐怖。
这时候,从墙壁的后头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冷着脸瞪着木青,嘴唇一动便是了两个字:“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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