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非君子。你自小习棋艺,让几子又何妨?”萧衍不以为意,“再来。”
此局萧衍还是输了。他开蒙晚,像沈约这些人都是三四岁开始学六艺,自小耳濡目染,岂是几年时间可以赶上的。
沈约对皇帝各种悔棋的行为很无语,强忍着睡意,把棋子重新收回棋盒里。
萧衍每到深夜,就不想就寝。只能靠批奏疏,或是拉人下棋打发时间。因为入睡困难,要靠汤药才可能睡着,但一睡必有噩梦缠身。
睡不好,真的非常痛苦。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皇帝应该早就倒下了。
“主上,左卫将军求见。”苏唯贞在殿外说道。
“让他进来。”
柳庆远上殿,拱手抱拳,说道:“已招。”说完,便将供词呈递上来。
这人出身于河东柳氏东眷房,也是大族,他的伯父曾在前朝做到了尚书令的高位。柳庆远起家县主簿,但讷于言,多年得不到重用,直到有人向萧衍举荐,他才做了萧衍刺史府里的僚佐。他作战英勇,每战必身先士卒,萧衍还启发他用手势和令旗代替语言,有奇效。
荆州起兵时,柳庆远为全军先锋,并第一个打入建康城。开国后,因功封云杜县侯,领左卫将军之职,掌管宫禁宿卫。校事府就是他下属的府衙。
萧衍接过供词,扫了一眼以后,又递给了对面的沈约。
沈约迅速看完,“按照供词上的说法,王家的二娘子想吓唬四娘子,才故意命守备松懈,放农人进去,却意外被李旦钻了空子。那个李旦也是可怜,儿时家境尚可,还读过几年书,后来田庄都被士族侵吞,只能委身做个护院。那究竟是谁煽动流民,又将李旦引回永安寺的呢?”
“姜氏余党。”柳庆远只说了四个字。
萧衍登基,不过才三个多月,政权还不稳,建康城中反抗他的人其实不少。有些士族将家中的奇珍异宝焚烧殆尽,有的还聚私兵冲击宫门,虽然都被萧衍血腥地镇压下去,但不愿国破易主的,还大有人在。
姜景融能够在重兵看守之下,金蝉脱壳,必有外援。而且这厮逃得无影无踪,连能够上天入地的校事府都找不出来,可见掩护他的人,势力庞大。
那些甲族,有重大的嫌疑。恐怕还想着日后拥立废太子,东山再起。
“明日将尸体送回王家。”萧衍在棋盘天元之位放下黑子。
沈约一向是个怀柔的人,帝王的强硬需要他和临川王这样的儒臣来中和。但王氏贵为甲族之鼎,这样的家丑闹到宫闱里面来,确实过了,“是该警示一番,王公治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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