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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德尔伽朵自己也弄过一两个恶作剧(或许有一两打也说不定),因此她对威尔既有点同情,又有点警惕。还有兴趣。坏男孩没准很有意思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问题是,他和他的那帮朋友到底有多坏?
“因为胡闹惹祸?”她问。
“是啊,”他认同了她的猜测,虽然听上去仍有点闷闷不乐,但是从眼睛和嘴巴的线条看上去心情还是好了一点。“我们被警告了;是的,比较严重的警告。那是……我们喝了不少。”
还能腾出没拿酒瓶的手来抓住身边一些女孩子么?没有一个好女孩能够直言不讳地问这种问题,但她却忍不住去想。
这时他嘴边的笑容消失了。“我们玩得过头了,事情过了头也就没有乐趣可言了。笨蛋总会做蠢事。一天晚上,我们赛马。没有月光的晚上。午夜以后。我们所有人都喝醉了。一匹马的蹄子陷到囊地鼠挖的洞里去了,折断了前腿。我们只能结束它的痛苦。”
苏珊皱了皱眉。这不算她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情,但是已经够坏了。
他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问题愈发严重。
“这是一匹纯种马,是我朋友理查德的父亲养的三匹马之一,他父亲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宽裕。我可不想回忆家里对此事的反应,更别提谈论了。我长话短说。在长时间的争论和提出许多处罚意见之后,我们就被派到这里来了。是阿瑟的父亲出的主意。我觉得阿瑟他爸一直有点儿怕自己的儿子。可以肯定阿瑟那惹祸的天性不是继承自乔治·希斯的。”
苏珊自顾自笑着,想到科蒂利亚姑妈说过:“她肯定不是从我们家这边遗传了这个的。”接着姑妈思考了一阵,又说:“她妈妈那边有个姨奶奶已经疯掉了……你不知道么?真的!往自己身上点火然后就纵身跳下了鲛坡。那年是彗星年。”
“不管怎样,”威尔接着说,“希斯先生用他父亲的一句话来教训我们——‘人必须在炼狱之所思考问题。’我们这不就在炼狱了嘛。”
“罕布雷离炼狱的标准还很远呢。”
他又是轻轻一鞠躬。“如果罕布雷是炼狱的话,那么大家肯定都想做坏事,这样就能来这里遇见它可爱的居民了。”
“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这里的生活有时候也是艰难的。也许——”
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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