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的命令——但艾弗里不得不承认他并不介意找找他们的麻烦。他倒是很乐意踢把那个滑稽的乌鸦头放在马鞍前桥的小子几脚——那小子竟敢站在那里,心里嘲笑着他,还以为他赫克·艾弗里是个乡巴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最想做的是揍那个戴扁头牧师帽的男孩,把他那种摆酷的眼神打掉,让他害怕求饶,让那个从汉非来的叫威尔·迪尔伯恩的家伙明白,新伽兰离这儿远着呢,他那富爸爸根本没法照顾他。
“对啊,”他说着拍了拍戴夫的肩膀。“也许他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了。”他笑了——这次的笑容和他对着联盟小子的笑容不一样。“他们都应该这么做。”
直到到达旅者之家,三个男孩始终骑着马整齐地排成一列(一个长着黑色卷发的年轻人,显然看上去有些弱智,看见他们后就停下手头擦门廊的活儿,抬头看着他们,还跟他们招手;他们也招招手)。然后他们就继续向前了,罗兰夹在当中。
“你们觉得我们的新朋友怎么样,那个高级治安官?”罗兰问。
“我没有任何想法,”库斯伯特语调轻快地说。“不,一点评价都没有。观点就是政治,政治是个魔鬼,它导致许多的人在年少美貌的时候就被绞死。”他身体稍稍前倾,用指关节拍了拍乌鸦的脑袋。“就连哨兵也不喜欢他。不好意思,我的乌鸦哨兵认为艾弗里是个狡猾的胖子,身上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地方。”
罗兰转向了阿兰。“你呢,斯托克沃斯少爷?”
阿兰和往常一样考虑了一会,嘴里嚼着刚刚弯腰从路边拔下的一根草。最后他说:“如果他在大街上看见我们浑身着火,我认为他不会撒泡尿来救我们的。”
库斯伯特听了哈哈大笑。“你呢,威尔?亲爱的队长,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对他不怎么感兴趣……我只对他说的一件事情感兴趣。要知道,那片被称之为鲛坡的草场至少有三十轮长,还往尘土漫天的沙漠蔓延了至少五轮,我们的高级治安官艾弗里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宿营的那块地正好属于克罗伊登的钢琴牧场呢?”
他们看看他,起先有点吃惊,后来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库斯伯特身体前倾,再次拍了拍乌鸦的脑壳。“我们被监视了,你竟然不报告这个情况?你今晚没晚饭吃了,先生,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就让你坐牢!”
但是他们还没有走多远,罗兰心里就不去想那个艾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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