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他们那天晚上正在旅者之家喝啤酒,亲眼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德佩普很年轻,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机会击中库斯伯特·奥古德。只听橡皮筋弹开的一刹那传来砰的一声!一条钢线闪烁着穿过乌烟瘴气的大厅,就像是在石板上划出的一条纹路,然后听到德佩普尖叫起来。他的手枪应声落地,有人一脚踢开这把枪,枪在铺着锯末的地板上滚到房间的另一边(当灵柩猎手还在罕布雷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这脚是自己踢的;但当他们离开之后,上百个人宣称是自己干的)。他还在尖叫着——实在是疼痛难忍——德佩普举起鲜血淋漓的那只手,用痛苦和不可理解的表情看着它。事实上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库斯伯特的弹球只是打烂了他食指的指尖,掀掉了指甲而已。要是打得再低一点,德佩普就能透过自己的手掌吐烟圈了。
库斯伯特重新又把弹弓的弹药给装上了,然后把橡皮筋又拉满了。“这次,”他说,“听好了,先生——”
“我不能替他说什么,”雷诺兹从他后面说,“但你可以听我说,伙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擅长那玩意,或者纯属是撞大运,不过不管怎么样,你的游戏可以结束了。把拉满的皮筋松开,放下弹弓。放到你前面的桌子上去。”
“我中了埋伏了,”库斯伯特悲伤地说。“我再次因为乳臭未干没有经验而吃了亏。”
“我倒是不清楚你是否乳臭未干,兄弟,但你确实中了埋伏,”雷诺兹点头称是。他站在库斯伯特身后,稍稍靠左,他把枪朝前面推了推,直到男孩能感到后脑勺被枪口顶住了。雷诺兹把保险推了上去。在旅者之家的一片寂静中,这个声音显得很响。“把弹弓放下。”
“很抱歉,先生,我拒绝。”
“什么?”
“你看啊,我已经把弹弓对准了你亲爱的朋友的脑袋——”库斯伯特开始说话了,当德佩普很不自在地朝吧台挪动时,库斯伯特的声音突然升高八度,听来一点都不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站住别动!再敢动一动,你就去西天吧!”
德佩普不动弹了,把那只血淋淋的手放在沾满松脂的衬衫上。这还是头一回,他看上去受了惊吓,那晚是头一回——事实上,是跟着乔纳斯混以来的头一回——雷诺兹终于觉得局势要失控了……只是那怎么可能呢?他怎么能在眯着眼睛夸夸其谈的时候还能压制住他呢?这种情况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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