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艾尔德来得,幸好是你。”
乔纳斯点点头。他觉得半小时以后他会把腿上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对啊,”他说。“你去的话,说不定她会把你当软糖吃掉的。”
他回到吧台前,克拉尔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等他。她放开胳膊,握起他的手,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她的乳头变硬了。她把他左手的食指放进嘴里,轻轻地咬了一下。
“我们要不要拿上酒瓶?”乔纳斯问。
“为什么不呢?”克拉尔·托林说。
如果她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喝得烂醉才去睡觉,那么床垫的弹簧发出的吱吱声就不会把她吵醒了——即使是爆炸的声响也不会把她吵醒。但事实上虽然他们把酒瓶拿上了楼,瓶子还是原样不动地放在她卧室的床头桌上(这卧室有三个妓女的床拼起来那么大),瓶里的威士忌没有下去。她觉得全身发酸,但脑子却很清醒;性爱对治头痛还是挺有用的。
乔纳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第一缕天光,一边把裤子穿上。他裸露的脊背上有很多交错的疤痕。她想问他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地把他鞭打成这样,还有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马上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更明智。
“你要去哪?”她问。
“我要去找些颜料——什么颜色都行——还要找一条仍有尾巴的流浪狗。之后的活动么,小姐,我认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很好。”她躺了下来,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她觉得她可以连睡一个礼拜不醒。
乔纳斯穿上靴子,走到门前,把枪带系好。他的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然后他停了下来。她看着他,灰色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睡意。
“我从来没享受过像昨晚那么好的。”乔纳斯说。
克拉尔笑了。“是,小伙子,”她说。“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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