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
他笑了一下,转身关门出去。
我看了一眼,走去床榻那儿坐下,来回看着这屋子,发现到有一面墙的架子全都是书。
这屋,真大……还有点香味儿,不知道是什么的香……
我往后仰倒。
还以为是跟那位算学先生一块儿住,没想是别人,而这个别人还不在……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很好……
我想了一阵,越想脑袋越迷糊,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
七
在书院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也不知道那个算学先生用了什么办法,总之隔日去到课堂,点名儿的时候,喊我就是喊路静思。
一个姓王的,变成了个姓路的,似乎不是个太大的问题。
问题比较大的是,要早起。
旭日之时,好梦正酣呢,可却要披衣而起,拿着小盆打水洗漱,穿着书院发给的常服,一件深灰绿的长衣,再外罩白色的长衫。
衣裳的料子很柔软,那长衫也很薄透,不知是纱还是丝的,在这种还很温暖的气候穿着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难受。
无论如何,都比我自个儿带来的衣裳好。书院很大方,一人配给了三套,能够轮流穿,让我开心了好久。
而这么早起的原因,是因为院长觉得,读书人虽不能劳动,但要能活动,于是下了规定,上至夫子下至打杂的,都要早起打拳。
不过这一套拳很奇怪,软绵绵的,也不要出什么力气,就是弯弯腿,甩甩手,扭扭腰,间或跳一跳,反正我弄不懂,就是这样而已,没流什么汗,可人也就精神了起来。
我是觉得每天这么都打上一套挺好的,不过其他学生似乎不这么想……
不过也是因为要早起打拳,书院所有的夫子学生,第一天都瞧见了——喔不对,除了院长,还有我住得那间的另一个夫子。
当时我也看见了陆唯安,他跟另一个也是书院学生的人在说话。他瞧见我,不知道对身侧的人说什么,两个人笑成一团后,他才招手要我过去。
我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只觉得陆唯安真厉害,才一个晚上就交到了朋友。
因为他,我也很快认识了一些人……
那时与他一块儿说笑的是陈慕平,他很喜欢帮人取绰号,都不是太好听。他也要帮我取,我一急,不小心说出王朔老是喊的那个。
于是他们几个见着我,都不喊我静思,全喊小呆瓜了。
李易谦就说,你真的够笨。
李易谦就是初来在院门前遇到的那人。他也与我们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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