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酸涩……
然后好像有说话声,我却听不清,就只觉到头好像撞在一片柔软,鼻中闻见一丝淡淡的像是蔺草的清香。
对了,枕巾才换,是这个味儿了?洗衣房的小娘子加了什么洗涤的……
可前晚跟昨晚,怎么就没闻到?
不管了……
我下意用脸捂了捂,只觉得浑身舒爽,然后脑海一阵云里雾里的飘渺起来,梦里不知身是客去了。
旭日时候,直敲得人脑门发胀的钟声又响起。
我疲困至极的睁眼,一翻过身,差点儿没吓死,然后心神才松了开,人这时就彻底的醒了过来。
老是忘记与人同住……
其实床很大,两个人一块儿睡,倒也不会磕磕碰碰的,两床被子放上去还有空隙呢,就只能怪我自个儿睡相差,睡得翻来覆去,又老往人家那边翻去。
有些觉得傅宁抒性情好了,没把我拽去睡地上……
但这会儿,我真想他让我睡地上。
又来——我盯着睡在外侧的他,这怎么起床呢?
他昨天说过,我起我的,不用叫他……
而经历昨晚的训斥,我这会儿完全不敢用跨的过去。
我瞥向床尾,就推开了被子,小心的挪动身体。
钟声已经敲完了,得快点儿……
我溜下床,拿了盆子快快的去打水回来,洗漱后才想到一个问题。
夫子们晨练集合也都要到的,他不起来不是……
我换好衣裳,一边束发一边犹豫后,还是过去床边,然后伸出手。
指头都没还没碰到呢,还睡着的人忽地一睁眼,飞快的横出手来——我觉得眼前又花花一片,还没清楚明白,就觉得手扭痛了一下,整个人倒栽在床上。
而应该要睡在床上的人,却站在我后侧,拧住我的那只发痛的手,一手紧抵在我的肩背上。
「好……好痛!」我喊出声。
「……」
后侧的人默不作声,却是松开了箝制。
我缩了缩手臂,从床沿爬起,惊惶不已的退到一边。
某凶手身上单衣微敞凌乱,抬手捂开披散的头发,面色沉沉的轻啧,才向我看了过来。
「……不是说别叫我了。」
我有些闷闷的点头,忍了一忍,还是出声音:「可先生再不起来,就赶不及了……」
「赶不及就赶不及。」傅宁抒说着,人已经转身走向屏风后,隐约听得他似乎又说反正也没去过。
我呆站着,有些犹豫,才喊:「先生,要我去帮你打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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