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要走了,急忙喊:「先生……」
出口的声音嘶哑得很,喉咙更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痛,我先怔了一下,才难受的咳起来。
「喝点儿水。」傅宁抒又过来坐到床边,手上换拿了杯水。
我接来,赶紧的喝了一口,才感觉好一点儿,又把剩下的水喝完,才咕哝道:「……好难受。」
「病了当然会难受了。」傅宁抒说,伸手往我头上摸了一下,拿走杯子后问道:「饿了么?」
我摇了摇头,不禁打了个呵欠。
「那再多睡一会儿好了。」傅宁抒便道,示意我躺下来,「不过晚点儿起来,就得吃点儿东西才行。」
我点着头,边躺下往被子里钻。
头一沾到枕上,神思就又恍惚起来……我闭上眼,听见暖盆里烧炭的声响,还有一点儿细微的别的动静。
那一点儿别的动静,让人觉得一阵心安……
没一会儿,我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一睡就又过了大半天,真正起来吃了东西,已经是晚上了。
虽然是过年,可因为生病,吃不得太多油腻的东西,所以只能吃点儿清粥,最多就是配个咸味儿的腐乳。那腐乳是徐伯亲制的,做了好几个坛子,保存在厨房最阴凉的角落。
那晚吃完后,全身黏腻的不行,傅宁抒让徐伯烧水,然后拿到房里,说是外头冷,不好去浴房。
我一直待在房里,倒没觉得太冷,不过能见到映在窗上的树影,没有停过拍打,拂动个不停……
洗完后,再喝了次药,我就又睡下了。
到隔日,一早就醒了,精神远比昨日要好……我再也躺不住,揭了被子下床找鞋穿,披上袍子就往窗边去。
一打开窗,就觉到飕飕寒意,外头……白茫茫的一片,枝桠树丛间都覆了一层白色的厚厚的冰。
我睁大眼睛,雪下得这么深啦?
背后,门忽地被推开……
「怎么下床了,还开了窗……」随着这句话,傅宁抒人已经走了来,然后伸出手把窗子拉回来关上。
我讷然的看了过去,见他微皱了一下眉。
「先生,我觉得我好了。」我连忙说,「你听,我又有声音啦,也不痛了。」
傅宁抒又皱了下眉,才开口:「就算不痛了,那也才好一点儿而已。」
我喔了一声,又看了他,忍不住委屈,嘴里就埋怨:「可我昨儿个已经躺一整天,今天要再躺下去,又会一直病下去。」
「胡说,多睡多休息,是对身体有益。」傅宁抒好笑道,拉了我回床边,像是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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