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汗湿得更为厉害,皮肤紧贴之处潮湿又滑腻,连死死纠缠的手指都快要勾不住了。
兴许是龙涎这东西太过害人害己,又兴许是心意相通之后再无压抑,薛闲从没想过自己能失控成这副模样,他吻咬着玄悯的动作焦虑又急躁,膝盖抵在硬质的竹床上,已经压出了红印。
他紧绷着腿,沉沉地压下腰去。眯着的眼睛再度蒙上了一层水雾,浓黑的眼睫已经湿透了,他眼边难以抑制地泛起一层薄红时,抵着玄悯的嘴唇微微张开,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喘息中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低吟。
勾着的手指痉挛似的用尽了力,终于因为汗液而滑了开来,又一把攥住了玄悯肌肉紧绷的手臂。
玄悯空开的手在薛闲透不过气时,又握住了他的腰,向下加了一把力道。
薛闲终于忍不住急喘了一声,只是他还未喘到底,玄悯的目光又从半睁的眸子里透出来,从他唇间一扫而过。另一只手抬起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偏头吻了上去……
很久很久以前,薛闲在民间传说中听见“龙性本淫”这个词时,总是忍不住用嘲讽的笑意糊满凡人的脸。他活了千百年也没发现自己哪里跟那个词有关联了。
现在他忽然觉得,这话大约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是不怪他,都是龙涎的错。
哦……还有铜钱和那红绳。
原本龙涎要害也只害玄悯一个人,现在被这两个倒霉玩意儿一牵连,他也没能幸免。
好吧,兴许也有终于修成正果的放肆心理在其中。
总之,这世间的因果牵连复杂极了,多方作用之下,最终的结果就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可以不用下床了。
但玄悯毕竟刚调养过身体,又在死前抽过佛骨……即便薛闲再三确认过,重活过来的玄悯腰间已经没有缺失了,可佛骨这种东西哪是说抽就抽的,他总觉得多少还有些残留的影响在。
若不是不敢让玄悯太耗根基,他也不至于主动坐到玄悯身上去。
舒坦自然是不必说的,所以单就这件事而言,薛闲也无甚可后悔的。他只是懊恼自己为何不多忍一天,好歹先去吃些东西。否则也不用沦落到一边饿着肚子,一边还难以自控汗液长流的地步……
他们两人花了三天工夫,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终于将自己彻底收拾清爽,沿着浓白雾瘴朝山坳外头走时,玄悯豢养的黑鸟崽子正裹着翅膀缩在野林尽头,蔫头耷脑,似乎受了不少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