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怨愤,聂抒墨心下恼火,“我只给他一掌,这已经白白便宜他了,他令我忍辱偷生五年,我给他一掌有何错?我替聂家死去的人,给他这一掌有何错?”抒解完心中怨气,聂抒墨神色柔上几分,朝子莺道,“子莺,今日害你受伤,是爹不对,不过幸好你平安无事,除去凌兮凤,这武林还有谁能与我抗衡,忘了今日这一切,你与我一道,不好吗?”
聂子莺心如死寂。
五年前,凌兮凤试探他能为了聂抒墨做到何地步。
五年后,聂抒墨试探凌兮凤为了他能做到何地步 。
到底凌兮凤欠了他什么,可以对他这么般好,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凌兮凤眸光渐无光彩,动了动唇形,发出一阵低声呓语,见状,聂子莺低头,将耳贴进他的唇畔。
闻言,聂子莺冲他含泪一笑。
凌兮凤唇角带笑,他从聂子莺的眼里,看到了爱情,它是那么的美好,又低低说道,“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此翻誓言永生不变,做鬼亦不变。”
聂子莺抬眸,聂抒墨纵使神情柔软也掩不住他如此冷俊的面孔,残酷的眼神。
聂抒墨唤道,“子莺。”
聂子莺眼泪盈满双眼,他心里爱着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温文有礼,会儒雅的笑,宛如最初的初见那般才是,也许正如地藏王说的,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发现他欠凌兮凤好多,好多,他要去陪他。
聂子莺朝聂抒墨唇瓣轻启,“再见。”
再见,从此,再也不见。他始终没能和聂抒墨在一起,聂抒墨亦始终没能留在他的身旁。
聂子莺轻身依偎在凌兮凤身旁,眼睛酸涩不止,俯身在凌兮凤耳畔吐出三个字。
凌兮凤的的夙愿,心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他付出了爱,现在也已经得到了爱。
聂抒墨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急急唤道,“子莺,子莺?”
聂子莺靠在凌兮凤胸前,虽然最终没能与聂抒墨斯守一生,可他成全了凌兮凤期盼已久的爱情。
“子莺!”聂抒墨大吼一声,望着他犹如酣睡的容颜,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他定将聂子莺捧在手间呵护,定将他一直带在身边,两人不离不弃。
多年前,聂家庄,花园内,两道身影相依。
爹,我真像个小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