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出海约定后,冬阳再没喊过易云卿‘大少爷’,现在一听心里忍不住的一荡。“……你呀,惯会招人。”
冬阳眨眼,他就不知他哪招人了?
易云卿只握着他手,笑。
近一个时辰的行刑时间,知府掌握的很好,没一个晕过去也没一个轻罚了,只爬不起来一个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施了鞭刑参与的女妇更是个个眼泪鼻涕一把流,想晕过去吧其中又被疼醒过来,最后没一个敢晕了。
卫大伯被抬着入祠堂,低头那一瞬间闪过的怨恨让冬阳心里更为堵得慌。紧了紧被易云卿偷偷握住的手,说道:“本侯今日来是想看看乡里乡亲跟众族亲,另一件事是要给爹娘牵坟跟牌位。”
易云卿看冬阳,因为牵坟跟牌位的事并没有事先商量,可一瞧卫家人眼里暗含的怨恨,到是极为赞同这事。
卫族长只挨五棍子,其实都让其嫡系分支给平坦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被打还是被堵着喉咙打,哪个做长辈的不恨?可恨过冷静下来想,就知今日这事恐怕不是巧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们过继的当日回?还有知府跟知县的不请自来,现在想想处处都是破绽。这场棍子是打了也白打,可绝对不能让冬阳把爹娘的坟牵走。这算计了大半辈子的卫族长算是看清楚了,当初他们的做法已经惹怒了冬阳,想再从冬阳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怕是不可能的,过嗣的事不用再提,可只要冬阳的爹娘坟头在卫家坟场,那就名声还在。就算冬阳没这份情义在,那别人也不敢得罪他卫家,毕竟他们是实打实的族亲不是?可若坟头被冬阳牵走,再把今儿这事一传,肯定知晓他们一族跟冬阳的情份断个彻底,到时候谁还会给他们一族情面?“…不…行,人死为安,哪有动土的道理?冬…侯爷,草民知道当初的事侯爷怀恨在心,可今儿侯爷也出了这口气了,侯爷就大人有大量放过草民一等吧。”
卫族长拖着疼痛的身体这么求情,原以为他的惨样能让冬阳心软,可冬阳却是打定了主意。再有易云卿帮腔,梁知府施压,牵坟一事很快就拍板决定。
在那一刻,不即卫族长晕了过去,连卫大伯都经不过这连番刺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