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朝渊捏了捏云白的手,拉着他走了进去。
云白只觉得身上一凉,眼前的景象已经不一样了。
依旧是花海,却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模样,高只大概到脚踝处,花海间有连绵曲折的回廊,一路通向各处殿宇,只是极目望去,却不见云烟。
朝渊一边熟门熟路地领着云白往前走,一边介绍道:“这九重花海中只有花月一人,日常事物都是由百花化成的使役完成的,比如刚才那女子,没有自主意识,事情做完了就会消失。”
云白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无边的花海,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个人……
朝渊却没有发现他的举动,只带着他停在了一处屋子前,轻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门内传来了一个男声,不轻不重,带着一丝慵懒,却有蕴着三分清冷:“进来。”
朝渊推门而入,就看到屋子尽头铺着兽皮的躺椅上半倚半卧的人,着一身白底盘金菊纹提花绸袍,腰上翠玉晶莹,头上以墨玉簪发,耳垂上还扣着无名花样的翡翠钉子,衬着一张眉目精致到了极处的脸,奢华得让人惊艳。
看到朝渊,那人也没有一动,只微微挑起眉头:“你怎么……”
“路上出了点事,所以来迟了。”朝渊没有让他把话说话,带了点讨好地打断了他的话。
“嗯?”那人发出了长长的鼻音,脸上多了一分兴致,也没马上回话,只是目光流转,将朝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便看向了云白。
“哈。”然后他笑了,“你倒是痴心。”
☆、十二
云白刚走入门来,听到他这话,动作一僵,下意识就转头去看朝渊。
朝渊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目光,只是看着那人,苦笑一声:“你是最知道我的,何必……”
那人又挑了挑眉头,目光慢悠悠地从云白身上转回到朝渊身上,最后才道:“说你痴心还要狡辩?水君不过是到天庭转悠一圈,你就马上跑我这来,还连我这规矩都忘了,啧!这哪来的小妖?”
听到那人的问话,云白又是一愣。
之前初见长璧,长璧的反应已经让他心声芥蒂,这时又遇上有人看着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难免会觉得朝渊隐瞒了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情,甚至开始怀疑朝渊之前所说的种种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然而这人突然话锋一转,却又摆出了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模样来,云白有些茫然了,下意识地又看向朝渊。
朝渊却是温和地笑了笑,指着他对那人道:“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说来特别巧,一连几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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