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渊在几千年前就死了,你又能当谁的替身?”花月的声音带着冰冷和残酷,字字如刀,割得人痛不欲生,“那个笨蛋不过是朝渊的双生弟弟而已。”
“别开玩笑了!”云白的声音更响了,带着分明的急切,因为内容太荒诞,他拒绝接受。
花月看着他,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周围又一次沉寂了下去,云白莫名地就恐惧了起来:“怎么会……他不是朝渊,那他是谁?如果是兄弟,他为什么要冒充他哥哥?龙宫里的人又怎么会分不清?”
花月似乎叹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带着讽刺的意味:“因为他本来是不存在的。”
云白说不出话了。
“镇守封印是天净一脉的职责,他们历代都会从宗族直系中挑选一个孩子,自小养在禁地里,终身守护封印,称为隐子。”
无名无姓,不入宗族……自出生起就养在禁地里,每日以滴血祭封印,魂魄会逐渐与封印产生共鸣,因而能调动封印的能力……
那时候解释的话语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他还记得,当时他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封印还会出现意外。
那个人当时只笑着很随意地回答说,“因为这一代没有隐子”。
因为太随意,他也就没有再追问了,如今回忆,几乎都无法想起那时候,那个人究竟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
“隐子无名无姓,不入宗族,无人知晓,所以他本是不存在的。”
“你骗人……”云白否认着,声音却格外地无力。
花月也像是听不到似的,只悠悠地说下去:“当年雁苍死去,朝渊殉情,天净一脉却是与东海有婚约的。天净水君慕沅不愿丢这个人,更不想放弃这个婚约,就想到了这无人知晓的隐子。当时的封印尚稳固,他跟朝渊双生,也足够相似,所
以慕沅毫不犹豫地让他顶替了朝渊的身份。”
“怎么会……”云白只是拼命地否认着,他有无数的疑惑,有无数的证据反驳,在真相面前,这些疑惑和证据却又格外地苍白无力。
掌心被硬塞过来的灵石如同感应到他的彷徨一般,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张开手,就感觉到那一抹温暖慢慢离开自己的手,体内如同有什么被牵引着,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并在一起的碎红玉正缓慢地浮起,靠近自己的脸。
在被触及的刹那,最先感觉到的是铺天盖地袭来的悲伤和绝望,当中蕴涵着强烈的爱恋几乎要将他溺毙。心似乎不由自主地要回应这股爱恋,他吓得攥紧了拳头,好久才终于从这其中勉强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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