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在早上暖阳的照耀下,透出一片黄里带红的色彩来。
人们赶早下到麦田里,继续昨天未完成的活计。他们要乘着朝露把小麦撒播进泥土里,将湿未湿的土壤利于种子萌芽。
想想那女子,倒是个灵巧人儿,跟那外国画儿一样,难怪人家都说,那是个“洋女子”哩!真是又洋气、又喜庆。要是跟了咱加林,倒是他高玉德家祖坟冒青烟了。难怪这小子要闪了巧珍跟人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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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第2/2页)
归根结底,人家还是要回去的,做那白日梦干啥?左等右等不见儿子回来,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老两口商讨到半夜,也没个好的结果。既高兴异常,又担惊受怕。高兴的是,儿子退回到这样的田地,虽说又教上了书,名声多少有些影响。以后说亲,怕是没有哪家的女子肯跟他了。而在这关键的时候,城里女子能够来看望他,足以证明,儿子是优秀的,也还了他的清白,洗刷掉攀高枝的罪名。担忧的是,这女子再怎么好,终究成不了他们的儿媳。即使能成为儿媳,也还未“过门”,怎么能住在一搭哩?这咋说也是一件臊皮的事。
讨论到这儿,老两口都不说话了。老了老了,没个正形,想啥哩!兴许娃娃把女子送到学校,去附近的朋友家过夜了,回来还是有段距离。人家女子头回来,人生地疏的,把人家一个人丢在那儿,也不合适。
折腾到深夜,扛不住瞌睡,才终于睡下。睡下了也睡不着,就那么大睁着双眼,盯着窑顶,等待黎明到来。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高加林还在呼呼大睡。他大半个晚上,脑袋一直处于半朦胧状态,想了很多问题。至黎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跟他相比,亚萍反而睡得很安稳。这是二十多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她在她怀里,均匀地呼吸,嘴角甚至淌下一滩可爱的涎水。她很感慨,原来,男人宽厚的胸膛,尽是如此的安全和温暖,她都不曾做个梦,就到了天明。
她已经醒来。太阳洒下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射进这间不大的窑洞,她就清醒了过来。很彻底,心里清亮亮的,没有一丝杂念。窗户上好看的窗花图案映了进来,从墙上移到被褥上,再到地上,慢慢地游走至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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