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他是前夫。
房间阳台的窗帘昨晚忘了拉上,付莘时隔许久看见清晨澄澈的蓝天。
本来因为做梦,闷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难受得很。
倏尔被这晶莹的蓝疏通心情。
付莘稍稍一动,陈斛就有了要醒来的架势。
她懒懒散散地提醒道:“十点了。”
陈斛睡眼惺忪地应了声。
之后许久不再有动静。
认识陈斛这么久,付莘还是会为他起床困难户这件事情觉得新鲜。
只要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就是一只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小动物,让他干什么都说好。
就像结婚那年的夏天,他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新疆旅行,买了清晨六点的机票。
前一晚陈斛为工作熬了大夜,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付莘揪起床。
“陈斛,飞机上再睡。”付莘催促道。
陈斛一般不赖床,但赖皮起来根本别想把他和床分开。
他也不想想好点的理由,脱口而出就道:“再睡五分钟,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