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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她不甘心总是成为某个人的陪衬。
太糟糕了,她受够了。
说实话,博四临近毕业,科研没有丝毫进展那段时间,她很自卑。
从所未有的。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太多余,霸占着所有的好处,却什么都办不好。
好像回到四年前,那个拉上窗帘,不让一点阳光透不进来的绝望春天。
外边天气晴朗,阳光辉煌,而她像一株枯槁的植物,不用多大力气就能被轻易折断。
那是她最崩溃、无力的时候。
只有在下雨天能找回一点精神。
大概是潮湿空气短暂让这颗快要枯萎的植物回光返照。
那年,陈斛求了很多次婚。
多少次?付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好吧,真的很难数清。
哪有人会在系鞋带的时候顺便求个婚,吃饭的时候也莫名其妙来一句,简直到无孔不入的程度。
为此陈斛没少挨骂。
可他们怎么就离婚了。
付莘嘀嘀咕咕了一晚上,情绪突然上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小小一只,就跟小宠物一样,他救了我的命,我说要嫁给他,我五岁就决定嫁给他了,呜呜我不想跟他分开。”
他们人生中属于对方的“唯一”太多太多,多到要把人困死在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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