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点报时的钟表,靠外力拧上发条,过着日复一日不见变化的日子。他真的很困,但是他的大脑无法让他安稳入睡。
在医疗中心的日子,他时而清醒时而麻木,病发时严重到他产生自杀的念头,痛苦得不能抑制。他有时候希望自己永远能保持麻木、无法控制自我的状态,因为不记得,所以不会痛苦。
思维的混乱不堪,他无法记起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为什么会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被一个个陌生人注视。唯一能让他感到些许安心的就是想象那个男人来见他,安抚他。
莫行风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见他一眼,就无法挪开眼睛。他的大脑告诉他,那个男人叫轻轻。那是大脑第一次给他下了一个他认为是正确的指令,抓住轻轻,别放手。
他惨不忍睹的人生被刻上了无数划痕,流血留疤。唯独他的轻轻,像救命稻草,像沙漠里的一口甘泉,让他焕发新生。
可是为什么,轻轻见到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冷的眼神,快要把他冻结。
莫行风开始怀疑自己,他不够好,他太荒唐了。他是病人,是疯子,是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性人物。尽管他想努力做好一切,但总是搞砸,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暴力倾向,强烈的厌我情绪。护士递来的水,强迫他吃下去的药,打进身体里的药液,他都害怕是要害死他。
“轻轻,是,最好的……轻轻,保护,保护我……”莫行风的声音很虚弱,看着陆知轻的眼神也变得柔和,和刚才那带有攻击性的双目差了太多。
莫行风坚信此时的自己是清醒的。尽管痛苦,尽管克制那个邪恶的自己耗尽了力气。
“真不敢相信,他能说话。”陆知轻听见了,心脏一阵抽痛。他别开眼,不愿看见莫行风痴迷的眼神,转过去对沈祤说话。
“一直都能,他有时候是清醒的。我们的治疗有效果,他不会一直浑浑噩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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