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扔了笔,再不教他了;其实平哥十分聪明‘‘‘‘‘‘‘”
“子为,”王文堂打断他道:“仔细些,那颜色上到墨线外了。”
柏青啊了一声,一看果然画差了,忙换了黑墨重新勾了线,仔细看了看,觉得没了瑕疵,才吁了口气,暗叹果然是太想平哥了,一想到他便会这般出错,唉,本想考完便回,却不想自己的名字竟在待委官奉派名单内,在朝廷没有正式发下文书之前不得离京,一时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想平哥得紧。
最后一笔落下,柏青收了笔,提起长衣下摆小心从木架上下来,一边在木桶里洗手一边问王文堂道:“王兄,我‘‘‘‘‘‘我想问问,上回托你问的那件事,如何了?”他有些赧然,虽极不愿因这些事烦扰王文堂,却又迫切希望能回到县里。
王文堂迟疑了一下方道:“子为,这京城里任职不比郡河县好麽?你为何要回去?我与恩师说起时他还生气,骂你来著,恩师极爱惜你的才华与德品,几次说过要提携你,你这般让他太失望了。”
柏青擦干手上的水,转过身伸出手道:“多谢王兄,平哥的信呢?”
王文堂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与他,他接过便急急拆开来看,仍只是些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在京里要小心些之类的话语,不禁有些泄气,喃喃道:“都跟带信的人说了,告诉王管事多问些平哥近况的,怎的都没有‘‘‘‘
王文堂见他将信极仔细地收在怀里,脸色一沉,道:“子为,方才问你的话还没答呢。”
柏青理理袖子道:“王兄,我没有那般高远的志向,读了这些年的书,为的是圆我爹娘和兰姨的心愿,再有就是让平哥过得好一些罢了,我不惯这京里的那些‘‘‘那些场面;我也能看出来,若留在这里需得如何的仔细谨慎才不会行差踏错,太累,非我所愿;再者,我也不能让平哥跟着我过这样时时战战兢兢算计来去的日子,对我来说,什么也比不上我平哥重要。”
王文堂微拧起眉:“七尺男子,十年寒窗,搏的不就是功名在身,登上朝堂,一展才华么?子为你实在太不长进。”
柏青拿起他放在一旁木几上的糕点,塞了一个在嘴里,嚼了一阵吞下去,拍拍胸口顺气,然后道:“王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那实在不是柏青所愿,你就当我是愚钝也好,朽木也罢,只请你再帮我这一回,我这辈子记得你的恩情,绝不敢忘!”
王文堂大声道:“可恩师要荐的县令你也不愿!那郡河县令本要调任,你去补缺正好,你如何不应?”
柏青摇头道:“县令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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