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抱,两人时不时说两句话,然後低头继续手中的事情;王文堂看著眼前这一幕,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在王家後院那晚,初见柏青和李仲平时的情形来,明明不是那个时间,也不是那个地方,自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王家五少爷,可眼前这两个人,怎麽就没变过呢?
这时柏青从柴房出来,又进了灶房,不一会捧著个大碗出来,碗里像还冒著热气,笑嘻嘻递给给李仲平,李仲平接过仰头喝了,拿袖子抹抹嘴,把碗递还给柏青,并抬手替柏青拿去沾在头发上的枯叶,顺手又揉了揉他头发,柏青也不见恼,冲他咧嘴笑一下,又捧了碗走回去,乖得像个孩子。
王文堂突然就觉得那个小院子,隔著这麽一道有些破旧的门,却好像是将一切的凡尘纷扰都阻断了,他甚至觉得,这样看著他们,比在佛堂里听僧侣们唱经还要让人心里平静,所以方才那一腔的怒气,就这麽的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倒是柏青从厨房里又走出来,看见王文堂,虽气他骗了李仲平,又私扣下自己写给李仲平的信,可他到底对自己很好,在这京里若无他相助,只怕真的是寸步也难行,心里还是感激他的,所以走到门边招呼他:“王兄,好些日子不见,今天得空了麽?”
王文堂那怒气一消,这麽面对柏青,突然就想起,柏青既然见著了李仲平,那他跟李仲平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没有送到的信笺,他紧张起来,笑得有些勉强:“子为。”
柏青只看一眼,便已明了,他本来先还是十分生气的,特别才见到李仲平那天,李仲平那黑瘦憔悴的样子,想到李仲平在家念著自己却没半点音讯焦急无奈的心境,就恨王文堂的欺瞒,可这些天跟李仲平天天在一起,满心满眼的都是满足,再大的气也没地方放了,这时反倒心平气和的,看
王文堂紧张,反有些开解他道:“王兄,谢谢你收留平哥,京城法度严苛,平哥全然不知,幸好有你,多谢!”
王文堂不知如何回答,看看柏青身後正朝这边望过来的李仲平,便冲他笑笑,拉过柏青道:“子为,今日我是有事来问你,你随我来。”说著拉起柏青就走,也不给柏青开口的机会。
离厨房不远就是护国寺的卉园,卉园里有个放生池,池边修了个凉亭,掩在一片假山後面,王文堂走到凉亭里才停下来,柏青甩开手道:“到底是何事?”
王文堂道:“子为,你仍是不愿留在京中为官麽?虽然你是二甲进士,官阶不会过七品,可是以你的才华能力,将来必有所成,你真的愿意放弃?”
柏青道:“王兄,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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