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都仿佛只在一个地方打转。背后仿佛忽然多了一双眼睛,华韶心里一阵惊慌,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白影飘过。
华韶持剑追上那白影,却见那白影背对着他立于桃花树下,明明没有打伞,这漫天的雨丝却一丁点儿也沾不上他的身。
“神乐?”华韶抖着声音唤出他的名字。
那人果然转过身来,一张脸上却没有五官,与此同时,背后传来剧痛,华韶猛的朝前扑去,跌倒在地上,伸手往后背一抹,只见掌心皆是鲜艳的血水。
这一刀伤口划得极深,华韶本来就已经力尽,被这么重重一击,跌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脸渐渐变成最后一煞的模样,满脸狰狞的笑靠近自己,举起手中刀锋。
华韶下意识的闭起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惨呼,再次睁眼时,那人已经倒在地上,头颅与尸首分了家。华韶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再也支持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听到的是哗哗的流水声,又如上次一般,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偏偏眼皮睁不开。
雨已经停了,时间大概是晚上,应该离那片桃花林不远,因为华韶闻到了桃花香。
身边坐了个人,虽然看不到,华韶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那个曾经出现在寝殿里的人。
那人应该是在看他,不远处燃着篝火,火光很亮,即使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得到它被风吹得上下跳跃着。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被火烘干的,而且华韶明显的感觉到身上只剩下了亵衣,那人没有脱掉他的亵衣大概是怕他着凉,如此想着华韶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身边的人忽然开口是华韶始料未及的。那人声音沙哑,难辨男女,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没什么。”华韶道。
那人双手从他的腋下抄过,将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华韶被点了穴道,自然无法抵抗。他将华韶背朝上,除去他的亵衣,道:“该换药了。”
华韶哦了一声,那人将他背上的药草拿掉,换上新的。
药草是现摘现磨的,敷在背上凉悠悠的。那人将华韶的外袍撕成布条,替他绑好伤处,重新为他穿上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