睬自己了,也真是平生一大遗憾的事。
昏昏沉沉之间,忽然听见男人叫他,声音温柔轻缓,叫道:“阿奴……”
他“嗯”了一声,睁开眼睛说:“不许你叫我阿奴。”
男人笑了出来,靠着他的头顶问:“为什么?”
“阿奴阿奴,听着像个小奴才,传出去别人也这么叫怎么办。”
“那如果这世上只有我这么叫你呢?”
冬奴愣了一下,歪在男人身上想了一会,心想要只是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叫他,似乎也可以接受:“可是你怎么管得住别人?”
“谁敢这么叫你,我就教人割了他的舌头。”
冬奴忍不住笑了出来,从男人身上直起身来,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好残忍啊,叫个名字你都要割人家的舌头。”他摸了摸摊在石头上的衣裳,抓过来穿在身上;“夫子常教导我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么残暴,小心有人把你下到大狱里面去。”
男人闲适地往后头一躺,枕着胳臂笑道:“那也得有人有这个本事。”
冬奴心里窃笑了一声,心想他姐夫再英武不凡,到底还是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这里是东都,天子脚下,可不是那个天高皇帝远的连州城,这里权贵之家云集,他姐夫没有一官半职,这京城里能办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
石坚瞧见了少年唇角一抹轻蔑的笑意,可是却来不及细想,已经被少年的美貌吸引住了。或许是刚刚泡过温泉的缘故,少年的红唇润泽得像三月里的樱桃。他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却还从未见过这么鲜嫩的唇色,仿佛桃花盛开时映红的水光,叫他想起了一个词语,叫娇嫩可口。
他伸出手来,食指抚上少年的嘴唇,轻轻描摹着那条单薄而优美的唇形,突然很想凑上去亲一口。白天的那一场吻来的太过仓促,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品尝这嘴唇的美妙,只记得他唇齿间的淡淡的香味,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冬奴有些吃惊,瞪大了乌黑发亮的眼珠子,男人的手指摩挲得他的嘴唇有些瑟瑟的麻,痒痒的要起鸡皮疙瘩。他尴尬地笑了出来,眉眼里闪着水光,推开男人的手笑道:“姐夫你要干什么呀?”
男人注视着他,呼吸灼热,气息也那样紊乱,魔鬼一般轻声诱惑:“你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接吻么?”
“你胡说。”冬奴脸一红,觉得姐夫看轻了自己,他就算再无知,也知道亲嘴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才可以。他去年就是因为看着桃良嘴上的胭脂红艳光泽,突然想凑上去亲一亲,却不小心被燕怀德给看见了,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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