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好惹的性子,如今恼羞成怒,一到了泉水里头就爆发了,倒不是拳脚相加,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他如果撒泼打诨,男人不说是还击了,就是那样厚着脸皮笑呵呵地不当一回事,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是冰着一张脸不说话,任凭男人挑拨讨饶,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洗自己的澡,洗完了衣裳一穿,就回他的凤凰台去了。石坚无奈地站在水里头,可能说出来有点厚颜无耻,但他原本还想着在水里头试一回的。
冬奴回了凤凰台,便自己一个人关到了屋子里头,脱了衣裳查看自己的身体,边看边骂那个淫棍姐夫,男人最后射精的时候几乎把他的乳尖给咬掉了下来,现在还红肿着,乳晕上还有明显的咬痕在。他的后头就更是红肿了,穴肉都有些外翻了,合不拢似的,摸上去又湿又软。他红着脸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屋子里头的冰块不够多,觉得自己热的难受,便又叫人添了一些冰块过来。他心里有些气不过,便叫身边的丫鬟帮他收拾东西,这样一晃,一天也就过去了。
夜色降临的时候,冬奴才出了屋子,叫人铺了一张竹床在院子里头,自己躺在上头赏月色。天上的月色极好,乳白色的光彩铺洒下来,他摇着扇子静静地想,想他从十三岁到如今,一晃数年,也就这样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去了,心里有些伤感,沉沉地说不出话来。半醒未醒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亲他的嘴唇,他微微侧过头,睁开了眼睛,神智却依旧还沉浸在睡梦里头,轻声叫道:“姐夫……”
石坚却没有再说话,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轻轻握住他右边的手,他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勾住了男人的手指。他们单薄的衣衫柔软,纠缠在一起,散着温热的气息。两个人静静地躺在一起,望着浩瀚星空,冬奴心里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很温暖的念头,这世间这样大,他们这样渺小的两个人可以遇到,是多么幸运的事。
他便微微侧过身子,躺在了男人的怀里面,夜风轻轻拂过去,这样的安然静谧,仿佛这世间除了月光和星光,便只有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石坚才从睡意里头醒了过来,他微微低下头,靠近了,几乎贴着冬奴的脸颊,才看清了他的眉尾,有一道极浅的疤痕,细细的,有小半个指甲长,他心里一酸,仿佛从极遥远的梦境里头醒来,轻声说:“阿奴,你的眉尾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
冬奴依旧在熟睡着,神情安然清秀,这句话说出来,石坚才彻底恢复了意识,于是便不再说话,缓缓阖上眼睛,亲了亲冬奴的额头。有一种奇异的温柔充斥了他的心胸,满满的在心口仿佛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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