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年轻的身体焕发出久违的激情,抛去这世道不管,抛去所有的偷束缚不管,她只做一个没有理智的女人。
在冬奴养病的那些日子里头,她白天里守着冬奴,到了晚上便和孙达抵死缠绵。她是羞耻的,矛盾的,迷茫的,疯狂的,她有时候看着自己爱痕斑斑的身体,都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再进入佛门中去,直到有一天她生了病,每日都是倦倦的,大夫号了脉,跪下来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不是生病,是有喜了。”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像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母亲。她默默地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她抚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来的肚子,心里是忐忑羞愧与生命的惊奇。
晚上孙达再过来的时候,她便红着脸按住了他,说:“我……我有喜了……”
那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温柔,仿佛她与孙达两个,就因为这一个孩子彼此联系了起来,此生再也不能分开。孙达愣住了,接着便紧紧地抱住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哽咽了一会儿,才说:“我……我这样欢喜……”
她便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头,闻着他身上异于石坚身上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说:“孙达,你带我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好,我带你走,走的远远的,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我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好好对我们的孩子……我……我……”高大的汉子喜悦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离开石府的那一天早晨,天气并不好,一如她出嫁到连城的时候一样,乌云密布,可是并没有下雨,等到她要走的时候,天空竟然奇异地放晴了,乌云消散开来,轻薄地飘在蓝澄澄的天空上。上了马车的时候,她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眉眼微微垂着,便又扭过头去,只有发上珠翠摇摇,泛着清冷的光彩,像是她的前半生,看上去无限光彩,摸上去无限冰凉。刹那繁华,几分苦涩,终于都如云烟一般消散了。
她这一生,始于繁华,归于平淡,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她有了一个男人,等着也去彻底爱上,有了一个孩子,等着她去养大成人,有了一个新的人生,等着她去经历,这也是许多人求不得的姻缘。
他们走了许久之后,石坚才从外头回来,回来就直接去了凤凰台,却不见冬奴的身影。等了许久冬奴才回来,泪眼婆娑,手里拿着一封信,说:“姐夫,我姐姐走了。”
他说罢,手里的信就掉落下来,万分哀伤的,落在地上,信上只有四个字,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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