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奴仗着有他姐夫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你管我是谁,路边不平,拔刀相助,你一个小小的廷尉,也敢在燕家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郭大人混迹官场多年,也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他看冬奴穿着气度不凡,非富即贵,也不愿不知根知底就冒犯了他,只说:“本官秉公办事,有什么错的?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抓起来!”
关信关槐连忙冲过去了,那燕童也是初生牛犊,见有人为他撑腰了,也开始胆大起来了,说:“你秉什么公了,就会欺负我年纪小!”
他这一出声,冬奴对他好感大增,他突然想起他刚认识他姐夫那会儿,有一次去人家院子里头看海棠,结果碰见了人家主人来,他姐夫就扮作他的护卫,把他给出卖了出来,心里头灵机一动,就把他姐夫拉了出来,说:“你不是问我是燕家的什么人么,呐,这是我家主子,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燕家的姑爷,连城的石都督!你敢欺负燕家的人,就是叫我主子脸上没有颜面!”
石坚无奈地站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郭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石坚的威名的,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一个男孩子的打,终究是怀恨在心,最后还是石坚恩威并施,把他给打发走了,冬奴好不得意,说:“你以后再敢胡作非为,小心我家主子扒了你的皮。”
那郭大人气的满脸通红,灰溜溜地走了,石坚瞧了瞧幸灾乐祸的冬奴,说:“还笑?就知道惹事,这回我来京城的事情可传出去了。”
“那谁叫他这么猖狂,敢来这地方撒野。”冬奴心想这可是他的家,他就算不再是燕家的少爷了,也要顾着燕家的名声,毕竟在这祠堂里头供奉的,还是他的先祖。
燕童对他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他原本只是燕家一个默默无名的孩子,突然有一天飞黄腾达,性子却还是懦弱一些,不如冬奴性子强。冬奴就谆谆教导他怎么样怎么样保全自己名誉,又说他有了难处可以找哪些燕家曾经的家臣,说的头头是道。石坚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想叫冬奴认祖归宗算了,就叫他做一个闲散富贵人。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暮春时节了。冬奴觉得那几天石坚和关信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诡计。不过他也顾不得了,桃良的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已经认得人了,冬奴依照大夫的嘱托,天天跟她说话玩耍。天黑的时候关信来了,他走进室内,但觉香气萦绕,透过荷花屏风,隐约见人影婆娑。桃良正端坐在榻上,宽大的衣袖匍匐在地上,前面支着一面铜镜,一边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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