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让公主看到水盆中的倒影了,吓得立刻捡起地上的盆,轻声小步地跑出去。
安宁宫最近不平静,公主喜怒无常,经常打坏房中饰物,迁怒于下人,谁来探访都闭门不见,连则承帝病倒也足不出户,至今没有去苍澜宫床前看过父王一眼。
人都出去了,外面好不容易出现的冬日阳光照进来,即使紧闭房窗也还是挡不住光线,安然公主看着满室的明亮,却觉得空荡荡的。
走到梳妆台坐下,上面还放着花钿,粉盒,唇脂,眉笔。。。。。唯独少了一面铜镜,自从自己前几天醒来后就再也没有照过镜了,知道是父王有心让人收起所有镜子。
那么,这些胭脂水粉也已经不需要了吧,还怎么对镜梳妆点唇描眉呢,不管画得如何精致,也不是从前那张脸了。
女子抚摸着梳妆台上的饰品,华光流转的珠钗,越鲜艳越刺痛人心,如今这些看来全部像在讽刺,嘲笑着昔日风光今日衰败。
打开一边的抽屉,拿出里面反放着的那柄执镜,是宫女在玉露台的残骸中找到的,现早已失去之前的光泽,反面的雕刻暗地云纹被火烧成黑色,还有冷器划过的杂乱痕迹,如一张怨怼扭曲的脸。
当日筵席上的所赠之物,却每看一次都痛彻心扉,硬生生地又将人拉扯到那场火中,眼前烟雾呛鼻,脸上被烫伤的痛不断加升热度。。。。
想到这些,安然公主捂着胸口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安然公主猛地站起身,哭喊道:“出去!全都不许进来!”
“公主,是我。”
容妃把公主按坐下,努力平复着她的心情。这些天她一直都担忧着公主的状况,今天得到则承帝恩准没有令人通报就进来,不像前几次都被安宁宫的守卫拦住不得见面。
安然公主得知是容妃后并无抵触,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接过背后容妃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泪水。
同是女子,也许她最能明白此刻安然公主的心境了吧,对她来说,的确残忍。容妃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父王很担心你。”
安然公主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不住颤动。
容妃心中生出怜悯,伸出双手环住女子的双肩,感受她传递着自己的一份关切。
“哭吧,”
安然公主侧过身低头抱住容妃,宣泄着几日来的积郁。
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哭完就好了。嗯?”
两个被卷入宫廷斗争阴谋的女子,此刻抚慰的心,是多么不真又难得可贵。
容妃命人拿太医开的药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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