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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公主在床前轻声唤道,躺着的人面无血色,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父王衰老很多。
“然儿……”
虚弱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容易,安然公主握住他想伸出的手,“父王。然儿在这。”
则承帝挤出微笑,看着自己的女儿,抚上她犹照着面纱的脸庞。
“现在…还疼吗?”
安然公主留下泪水,摇头道:“不疼了,父王。”
临珣在旁边看他们父女情深,面无表情拿过一边公公端着的茶盏喝。
“父王!”
则承帝说了几句就闭上眼睛,吓得公主大惊失色,临珣悠悠道:“别叫了,他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安然公主放心,却听得他语气淡然,回过头瞪他,发现临珣正坐在边上喝茶,更加有气了,“你倒是悠闲!”
临珣放下手中茶杯,微笑着说:“擦擦你那张泪水满面的脸吧。”
女子被他讽刺气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在奴才面前又得保持身份谨守礼节,心中想道顾纯非就是喜欢这样的男子也不留恋自己半分!实在是怄气堵闷。
“父王,儿臣告退。”
四皇子对龙床上昏睡的人告别一声,也不在意是否有人接话,径自走了。
公主觉得他是和顾纯非是一类人,虽然一个温和闲雅,一个邪佞慵懒,但同样对人疏离冷漠。哼,还真是物以类聚呢,她这样想。
习儿跟在四皇子身后回朝岚宫,其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殿下,但不知当不当说,毕竟是与自己无关的事。
顾少相下狱已经两天了,引起朝中不小的变化,很多人想着对策,之前不看好四皇子的一些臣子都来拜访他,他们都认为现在身为准太子的临珣是最保险可靠的。
原先冷清的朝岚宫开始人流渐多,习儿要忙着应付臣子和他们送来的礼物,不怎么习惯,殿下也不是经常见客,所以有人会说四皇子恃宠傲物不近人情。
临珣刚进朝岚宫就有守卫禀报有人求见,走到院中看到沈言站在石桌边等待,看到自己便大步走过来,“你回了,我等了你好久。”
“进去坐吧。”
习儿进门后给他们倒茶,临珣走下后问道:“又是关于顾纯非的事吧?”
“没错。我想问你,到底什么事定他的罪。”
他这两天四处打听,顾纯非辱没公主清白的事他自然不信,但也没有更加具体的消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临珣最有可能知情,不得已才进宫来问他。
“谋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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