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一番肺腑之言,不仅震惊到了夫人刘氏与袁尚,还把荀谌与辛评搞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只有审配在心里悄然喝彩,不愧为我河北人士,比起卑谄足恭的颍川士族,还是河北士族能守节。
“沮君,何至苦于此乎?快快起来。”
刘氏震惊之余,想自己亲自去扶起对方,刚行两步便反应过来,此刻她有些不便。
连忙回头给袁尚使眼色,让他将沮授搀扶起来。
袁尚这才如梦初醒,上前把沮授扶起身,安慰说道:“沮公,何须如此,自古见危授命,而尽力主事者,有几人哉?沮公可堪托死生矣,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为汉室将功补过,缀乾坤,匡天下。”
在被沮授一席话给吓到后,袁尚也害怕明后两日城中有兵变之危,他可没临阵破敌的应对经验。
况且听闻许攸也是惨死于兵变之中,万万不能步许子远的后尘。
既然心里决定立马投降,那就不能让沮授尽忠自自戕,不然即便他去了乐浪朝鲜,也将被千夫所指责。
要是背下亏待袁氏之臣的骂名度日,那还怎么和袁谭与袁熙争宗长位,他袁尚才是容貌最类父的,怎么也应该让他继承袁氏。
遂用迷途知返的语气,大义凛然的劝沮授。
紧接着,袁尚昂起头颅,抑扬顿挫说道:“袁氏倘若举城而降,今日尚且安然无恙,日后又孰能知晓,望诸公降汉王后,勿忘袁氏旧恩,遇祸事能趋人之急,救难解危,袁尚必替袁氏感激不尽,纵使远在天边,也将千酬万谢,铭感五内。”
袁尚的话说出口,刘氏不禁脸色一紧,想责骂自家孩儿说得太直白,怕引得众多掾吏心有抵触,不过转念又一想,袁氏都准备举城而降了。
哪里还用得在乎这么多颜面,还不如直言请求看在旧主的面上,日后若有急事,能多搭手帮一把,也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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